出了婴儿红润健康的皮肤。
这都是陆玄安排的。
假装声称婴儿死亡,来试探一番。
在传讯张氏、赵氏的时候。
陆知县还吩咐李鸣、鲁平做了另一件事。
这两人兵分两路,李鸣去了城南王盘家,将一众仆人召集起来问话。
李鸣心思细腻,惯会察言观色,见其中几人神情有异,便将他们抓起,分别进行了审问。
老徐头没见过什么世面,在凶神恶煞的李押司面前,很快就漏了馅。
鲁平则是去了城西,他面相和善,向小摊小贩们打听有关王盘的消息。
最后从林氏口中得知,王盘曾经在花灯会那天晚上,来过城西。
事实上,陆玄完全可以直接将证据摆出来,以法理压人,令王盘屈服。
但他没有这么做,而是先设计了一场假死的戏码,以情理辨别出,究竟谁才是孩子真正的父亲。
陆玄此举,有两个原因。
一是为大堂外的调查审讯、收集证据争取时间。
二是在这个过程中,围观百姓的情绪都被调动了起来。
他们对韩现的处境感同身受,同时也知道,他们的新知县,是个有血有肉、有情有理的人物。
而不是一尊高高在上、对百姓疾苦视而不见的泥塑木偶。
“草民韩现,拜谢大人……”
韩现跪倒,痛哭流涕。
一场审判下来,几经波折。
最终,大堂内的气氛在陆玄的拍案声中,抵达了高潮。
围在县衙外的百姓,再看向陆玄时,眼神已然不同。
从一开始的不信任与畏惧,到好奇和看热闹。
直到最后,所有人的心中,都对这位新任知县生出了敬意与佩服。
陆玄喝了口茶:
“退堂。”
………………
第二天,清晨。
陆玄推开门,伸了个懒腰。
小狐狸布灵布灵地跑了过来,小小的一团绒球,蹲在了他的鞋面上。
陆玄心说坏了,我被封印住了,有点挪不动步子。
程灵竹从身后抱着他,蹭了蹭他的脊背。
陆玄偏了偏头,笑道:
“怎么,要我背你?”
“要是让人看见,有一对陌生男女从县长府邸里走出来,可就坏事了。”
程灵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