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辞羡大病初愈,赶了一天马车此刻确实有些累,点点头,回了永和宫便睡了。
醒来后已是掌灯时分,她却困顿不已,自从中了毒,她就总是精神不振,要不是叶倾琰下朝后赶过来,把她强拉了起来,怕是连晚膳都要错过。
林辞羡恹恹地坐在桌前,游魂似地吃饭,困得叶倾琰夹什么她便吃什么,神智飘移不定,只想吃完了赶紧睡觉。
一只金丝雀从屋檐飞过。
叶倾琰把她喂饱后,抱着她沐浴洗漱。
即使是早就结了婚有过肌肤之亲,赤裸着的林辞羡也很尴尬,但她困得眼皮都睁不开,那点儿羞耻心便随着困意慢慢消散。
她泡在浴桶里睡着了。
叶倾琰闭上眼,右手撑着她的后脑勺,吻住了睡意浓郁的人。
翌日下午,林辞羡终于恢复了些精神。
叶倾琰上朝还未回来,睡了这么久,一个人有些无聊,便起身活动活动筋骨。
“主子,奴婢已经准备好了步辇了。”南乔在一旁说道。
“我们去御花园逛逛。”
林辞羡来到了御花园,她下了步辇,站在一棵梨花树下。天气逐渐炎热,南乔用叶扇不断地给她扇风。林辞羡尴尬无比,即使同为女生,也没有让一个未成年小女孩给自己扇风的道理。
“我不过就是病了一场,早就好了,没那么娇气,你给自己扇吧。”
南乔见她眉心拧结,问道,“娘娘在想什么?”
她用手心接了凋零的梨花。
落了桃花,开了梨花,总有花谢,也总有花开。
“我在想,我到底是谁。”
“娘娘可是思念家人了?”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
南乔宽慰道,“以主子的盛宠,是足以让家人进宫探望,想必主子的家人很快就会进宫的。”
两人逛到池塘边,鲤鱼在嬉戏。
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
“主子您听,好美的琴声,奴婢从来没听过这样好的琴声。”
“是谁在弹?”
“奴婢听说祁王入宫了,皇上还留他住了一晚,此刻应该还未出宫?”
林辞羡寻着琴声走近,凉亭里坐着一位白衣胜雪的男子,而那男子正在抚琴。
琴声如潺潺溪流,蜿蜒流淌。
落日斜晖,余音绕柱。
林辞羡的心都被弹醉了。
叶倾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