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衿,你可真是好样的,私藏武器和府兵,你是要造反吗!”
江子衿哈哈大笑,阴郁的目光直射叶倾琰,丝毫不惧帝王之怒,“那你呢,你又做了什么?信佞臣远贤臣,林辞羡身为女子身居后位,却屡次干政祸乱朝纲,臣,正在替皇上分忧,替天行道!臣,问心无愧!”
叶倾琰冷漠地再度踹向他,把他踹翻在地,揪着他的衣领,眼神如同淬了毒。
“朕告诉你,林辞羡不是佞臣。”
“不是佞臣?哈哈哈哈哈……”江子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林辞羡碌碌无为,仗着宠爱在朝中有恃无恐,你还敢说她不是佞臣?哈哈哈哈……”
叶倾琰也笑了,是嘲讽地笑。
“江大人,见你这么可怜,那朕就实话告诉你,盐民能做出精品白盐,是出自林辞羡的手笔,你名下田地用的犁具,也是林辞羡的巧思。”
江子衿愣住,“皇上,你说什么?”
叶倾珏在一旁好意提醒道,“江大人,皇上是说,你如今吃的每一口细盐,用的每一个犁具,都是林学士在背后呕心沥血,殚精竭虑。你当真以为林学士几次跟着皇上微服出访,只是去游玩吗?”
“这,这不该——”江子衿震惊地瞪大眼,语无伦次,“林、林学士明明在朝堂,在朝堂——”
“她是不是在朝堂总是心不在焉,神游太虚,从来都不说话?”
江子衿点点头,惊惶失措,“臣亲眼所见,林学士明明从无作为,怎么,怎么……”
叶倾琰叹道,“羡儿性子向来低调,喜好宁静,曾经跟朕说过不要在朝堂上把她的事迹公之于众,但没想到这样子做反而会害了她。”
江子衿仿佛被夺魄,跌在地上嗫嚅着再也说不出话。
“祁王,传朕旨意,江子衿谋害朝廷命官,私藏兵器,证据确凿。即刻发配下狱,三日后于菜市口午时三刻问斩,男丁发配边疆,女眷为奴,子嗣后代永世不得入朝为官。”
“臣遵旨。”叶倾珏俯身拱手。
江子衿跪地求饶,头磕得青肿一片,“皇上,罪臣知错了,皇上,求皇上饶恕,给罪臣改过自新的机会。”
叶倾琰听得烦躁不已,“来人——”
带刀侍卫上前拱手道,“皇上。”
“把他嘴巴堵住,拖走!”
“皇上,皇上,求您饶了罪臣吧……”江子衿求饶的嘴巴被捂住,被侍卫拖远。
叶倾琰瘫坐在椅子上,仿佛老了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