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不绝的秋雨过了。
阔别多日的艳阳,驱散了京郊最后一丝阴霾。
也让沉寂多时的南淮庄,又重新恢复了活力。
尤其是那些左邻右里的街坊邻居、三姑六婆们。
一个个狗尿苔似的占据了街头巷尾!
故作神秘的压着嗓子细声谈论。
只是说到兴起时,却又恨不能嚷的尽人皆知。
但在这喧嚣之中,却有几户人家显得格外冷清。
黄瓦匠家便是其中之一。
三间齐整的瓦房里,空荡冷清的不见半点生气!
唯有里间土炕上。
此刻正仰躺着个不省人事的清秀后生。
兴许是被外面的喧闹声吵到,少年迷糊地睁开了眼睛。
旋即又用力瞪圆了双目。
再然后........
只见他眉目紧皱、双目暴凸,几乎撑的眼角迸裂!
接下来的一幕就更古怪了。
就见他先是抬手给了自己一记耳光。
紧接着手脚并用的往外一翻!
就这么睁眼瞎一般,滚到了床底下。
落地之后。
他余势未减,竟撞翻了摆放在方凳上的木盆。
半盆冷水兜头浇下,瞬间让他被浇了个里外湿透。
即便如此。
那少年仍如撒癔症一般,在地上张牙舞爪、摸爬滚打。
没过一会。
那一身素白中衣便染成了泥浆铺一般。
右衽的系带也松脱了两处,露出半扇古铜色的肌肤。
“什么鬼?!”
好半晌,少年突然一声低吼。
四处撒欢的身子也随即安分了下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建军头一回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
方才他大梦初醒,下意识想要睁开眼睛。
谁想努了半天劲儿,眼皮还是纹丝不动。
于是又想着抬手揉一揉,哪知道双手也不听使唤。
这下王建军顿时有些慌了神儿,拼命的想要挣扎。
结果身体却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不。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反应。
王建军每一次想要挣扎,都会触及到一层薄薄的屏障。
就好似身体正被一块儿塑料薄膜包裹着似的。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