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冬故意敲了下桌子:“娘,你想啥呢?”
任春梅猛然惊醒,回过神摇了摇头:“没啥,赶紧吃饭吧。”
说着,任春梅夹了块肉扔在姜冬碗里,姜冬看着她感觉不对劲。
当晚姜冬留了个心眼,躺在炕上装睡,果然过一会儿就听见任春梅偷偷摸摸下炕。
姜冬把眼睛睁开条缝,就看见任春梅拿着他偷偷藏起来的信坐在桌子前,另只手还拿着纸笔。
他看不下去了,叹声气,起身走到任春梅跟前。
任春梅哆嗦一下:“你这孩子醒了也不知道跟娘说一声。”
“娘,你看见信了不是也没跟我说?”
姜冬坐在任春梅对面,把她要藏起来的信给抢过来:“娘,你打算咋回这信?”
“就跟他们说呗,没空。”任春梅握着手,脸上的肉看着都在发颤:“你舅妈也是太想让兰叶出头了,但没道理她担心自己儿子,我就要委屈你,这信我来回,也好让她明白我的意思。”
任春梅伸手,姜冬没说什么把信纸还回去了:“娘,你又不会的字跟我说,我教你写。”
说到写字,任春梅又是一阵叹气,她这一手字还是魏蕤教的,但是谁又能想到今天呢。
蜡烛上的火苗飘摇着,火光跟着忽明忽暗,等信写完已经时候半夜,姜冬给任春梅揉了揉手,俩人就上炕睡觉了。
任春梅一大早就出去寄信了,厨房的灶上还给姜冬留了饭,他三两下吃完,带上猎枪就出屋了,路上看见肥胖的大黑,他特意绕回来找根跟绳把大黑给拴上了。
张有福看见大黑还有点惊讶,蹲在地上逗着大黑:“嚯,姜哥今天怎么想着把大黑带上来?我还以为你要让大黑转行当宠物狗了呢。”
“这不是一直把它给忘了,再说了之前抓水蛇那样的活也不适合让大黑去啊。”
姜冬找了一圈:“李柱呢,他咋还没来?”
“肯定跟媳妇柔情蜜意呢呗。”
张有福说完就被丁壮瞪了一眼,给张有福整得还挺困惑:“看我干啥,我说的不是实话嘛?难道你以后娶了媳妇不干正事?”
“一大小伙子整天把这种话挂在嘴边,你像啥样,就不怕张季芳听见嫌弃你!”
张有福撇了撇嘴,指着丁壮偷摸对姜冬说:“他恼羞成怒了。”
“你!”
没等丁壮说完,一声比大黑看见食还要欢快的动静从他们后边传过来:“姜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