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关上。
贺振翎随手贴了张隔音的符箓在门上,问道,“你今天一直挑衅齐桩,是想逼急他看看?”
林宿说,“一半一半。”
“还有一半是?”
“单纯想挑衅他。”
跟前似乎陷入了沉默。
林宿问,“那贺监察官今天出言不逊,也是出于配合我的计划?”
贺振翎冷淡,“没有,就是纯气他。”
“………”
雪泥马洞悉:【又开心了是吧。】
林宿回它:“虽然贺振翎大概率是因为不满齐桩插手监察协会,把钉子户要回去。但我论迹不论心,十分满意。”
“这处住宅是齐家的祖业。”
跟前,贺振翎忽然又开口。
林宿拉回思绪,望着屋内的装潢,笑了笑,“做了这么大的改动,如果不是与时俱进,还以为是要掩盖什么。”
“你看出什么来了?”
窗外夜影幢幢,林叶婆娑。
林宿看了眼,“欲盖弥彰。至少他们请我来,一定是有所企图。”他说着一顿,转向贺振翎,摸了摸自己。
“你说,我会不会成为齐家的金丝雀……”
“……”
贺振翎眉峰一跳,平静,“不会,你是那只鸠。”
正说着,房门“扣扣”响了两声。
外面传来佣人的声音:“贺先生,隔壁客房已经收好了。”
林宿同贺振翎对视一眼。
林宿,“放心,明天有宴会,今晚是彼此的平安夜,回去睡吧。”
贺振翎朝他投去一眼,走了。
门关上。
林宿开口,“你说,他走之前那念念不舍的一眼是什么意思?”
雪泥马冷酷:【我猜他是想说,一般先刀预言家。】
“……”林宿躺上床,“我是主持人,晚安。”
-
宴会在第二天正午开始。
林宿上身穿的是唐装,盘扣系至领口,红色的流苏坠垂至肩头。墨玉般的玄色衬得他肤色更白,不说话时,通体贵气。
他下楼,宴会已经开始了。
从楼梯口望过去,大厅一览无余。客人来了大半,大致分成三拨。
齐家夫妇正带着儿子齐佳源迎着一拨宾客;贺振翎一身冷峻,四周围了一拨试探或交好的;剩下的则是远远观望着。
林宿一出现,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