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不可测!
这是钟云祎第一次和自己挚友交谈时的感触,其想法天马行空,但却又处处都是实践后的产物,让他茅塞顿开,可却又深受其害。
钟云祎此时忍不住想起那一日林寿来找自己废帝一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世上哪有如此混账的狗屁皇帝”……
钟云祎每每回想起这般话语,都觉得自身惊出了一身冷汗,纵观立国这么多年来,何时有人敢说过皇帝……不过是狗屁?
可冷汗流完,钟云祎总感觉自己心神舒爽,隐约之中原本破碎的洞天都有几分想要愈合的趋势。
好似自己明悟了什么先贤都未曾领悟过的奥义,其中道理更是超过了自己以往所观看过的诸多经典。
就连所行所为都开始向着自己挚友所讲述的道路不断进行,在生死,境界倒退,帝国崩塌……诸多问题之间,钟云祎越发感觉到自己将要行走的这条道路,曲折幽暗……
“钟大人,这几日好好休息吧,新皇登基怕是要出些许变故!”
林寿目光深邃,远眺夜空,全然不见刚才的狂傲。
自从知晓那三位已经在注视自己,林寿心头就开始浮现出淡淡危机,倒不是那三位所带来的压迫,而是这片广阔天地带给自己的危机。
“能够供养出那三位,这片天地也不简单啊!”
“不过……”
林寿回看着自己脑海中的那一扇门户,往日潇洒的笑容再次浮现在他的嘴角,全然不见刚才的落寞。
“不过贫道也并非简单之辈,这世间之人能够攀爬到那种高度,我又何尝不可?”
林寿走了,步伐潇洒,飘飘然之间已经消失在了钟云祎的府邸。
看着远去的挚友,钟云祎眼里面满是羡慕,品鉴完最后一杯桃花酿,感觉身体再次一轻,又品尝了些许肉食钟云祎这才又开始伏案写了起来。
新皇登基,各项事宜虽然和所留下来的典故之中有着大相同之处,而朝堂上能够担此重任的也只有他自己了。
“只希望新皇登基之时能够大赦天下,更降低赋税,也唯有这般,才能够动摇七圣军的根基!”
回想起匪患,钟云祎也不免头痛不已,但现如今最要紧的乃是新皇登基,在此勾连天地气运,以此来镇压诸多邪祟。
夜色逐渐冷清了下来,唯有一轮圆月静静的挂在天幕之下,些许清冷的月光,照应着书房里面的烛光闪动,以及那浮在岸边,两鬓衰白面色越发憔悴的钟云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