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西洲放下手机,这才想起那些衣服在他回家之后就被扔进了洗衣机里,结果睡着了就忘记拿出来。他下楼去拿,已经全部烘干了,但沈星微指定的那件白衬衫皱得不像样,团起来可以当足球踢,要是这样拿过去,沈星微的脸色又要臭上许久。
贺西洲拿上楼,打开挂烫机,用了小几分钟给她要穿的衣裳烫得板板正正,放下挂烫机的时候,又觉得稀奇,毕竟从前他从来没有给哪个女生干这事。
他拿出手机对着照片拍了几下,挑两张发到家庭小群里,注明是给女朋友熨烫衣服。
收拾好东西出门时,手机响起,拿出来看是母亲在群里发了两个大拇指的表情,父亲则是回复:钱已打过去,带姑娘买点东西。
与此同时银行发来信息一笔钱到账,远比今天带沈星微去商场花得多。
贺西洲开车出发,在门口跟小熊保安打了个招呼,然后花费了半个小时到了沈星微的小区门口,这次车是无论如何也开不进去了,因为太阳慢慢落山之后,院内出现了许多坐在一起的老人打牌。
他给沈星微发信息叫她下来。
黄昏时起了风,橘红色的颜料在天上晕染开,栽种在小区两边的树木哗哗作响。老旧的小区十分热闹,没有街上的喇叭声,老人们的摔牌和笑声充斥双耳,又是饭点,空中飘来家家户户炒菜的香气。
贺西洲开着车窗,余光看见有人小跑过来,视线转过去发现正是踢踏着拖鞋的沈星微,她穿着宽松的家居服,编起了发辫的头发蓬松柔软,长发被风往后吹起飘扬,上过妆的脸又白了几分,映着漫天的橘光,连同眼睛也染上了漂亮的颜色。
她来到车窗边,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一张口就指责道:“你迟到了七分钟,不守时的人做什么都不会成功。”
这样一点生气的表情,让她的脸看起来更加鲜活美丽,涂了唇蜜的唇瓣更是粉嫩得像果冻。贺西洲的眼眸在她脸上转来转去,抬手把副驾驶座上的袋子递出去,“给你烫了下衣服,用了点时间。”
“烫衣服?”沈星微踮起脚尖,怀疑他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疑问道:“衣服也需要消毒吗?”
贺西洲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就没接话。
沈星微拿回去换,打开之后才理解这个“烫衣服”的含义,白衬衫短袖非常平整,没有一丝褶皱,淡粉色的背带短裤到大腿偏下的位置,勉强触及膝盖,沈星微就穿了一双较长的白袜子搭配新买的雪白帆布鞋。
出门前挑了一对粉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