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脚步一顿,背脊一紧:“要你管!”
胡桑把头靠在少年肩膀,少年肩颈处透出淡淡的普洱茶味道,苦中带烈的气味让她感到莫名的心安。
半个月的辗转,她好不容易在今天到达时X市市区,刚一下汽车,就被人盯上,从光头男两人的对话中,可以确定,今晚的遭遇都和组织有关,更直接一点,都和殿三爷有关。
自己还是没逃过监视吗?
“到了!”
胡桑几乎是被少年甩到地面,她有些懵。
这从上马到下马,不过三分钟吧。
她顺着少年的手指,向右上方看去:
绿色的灯管灭了几条,白色的灯管闪闪烁烁,七零八落的在老旧门头拼凑出“日来门诊”的字样,整体看来,确实符合她的要求——小得不能再小。
她挑挑眉,望向来时路。
嗯,很好。
距离她出事地,不出300米的样子。
骨节分明的大手横在她的眼前:
“还我!”
胡桑扭过头,果然看到少年抿不住的嘴角、丹凤眼中藏不住的得意。
她瞅他一眼,头也不回的钻进“日来门诊”,不,是春来门诊,门口的展架上还标着免费检测不孕不育。
“喂!”尚时沉瞧着女人一瘸一拐得进了门,忍不住追了进去。
没想到,晚上11点,破烂小诊所里人也不少。
小诊所是民宅改装的,外面打通两间房放了两排橘黄色连椅,打吊水的病号稀稀疏疏的坐着。
在静脉注射区的一旁是三间用木板隔成的区域,一块收费、一块拿药、一块问诊。
注射区的后方则是简单的化验室、一间只能放进一张床的病房。
可能是第一次见着被开瓢的女人,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惊愕的神色,在看到跟进来的少年时,这些老头老太开始窃窃私语。
“这是怎么了?”看班的护士跑过来:“哎呀,脸都肿起来了。”
胡桑一愣,像是意识到什么,手指略微颤抖的抚着自己下颚。
她心里突突跳着,她抓着护士的胳膊,焦急的说道:“哪里有镜子,让我看看。”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护士虽未起疑,顺道把她带到医生诊室。
胡桑却没注意到,跟进来的尚时沉听到她的话,放慢了脚步,半垂下眼皮,看着她的背影目光变得悠远而凝重凝重。
诊疗室的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