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桑的动作确实超出尚时沉的预计范围。
他冷白的脸瞬间染上绯色,白里透红的样子活像糖画里走出的白瓷娃娃。
“你干什么!”尚时沉想要把挂在身上的女人推开,伸手却放在她的腋下。
拇指卡在柔软之处,他像触电一样撤回手,一股燥意蹿上脑袋。
“弟弟,你刚才还有一种假设没有说哦,我也有可能是女牛虻,持刀入室,不劫财、只劫色!你的色!”
尚时沉明知道怀里这个女人故意逗自己,原本的怒气,却在她滑鱼儿一样的摇摆中,被心口荡起一波波的热浪覆盖。
眼底的女人,是一只受伤的狐狸,她顶着半鬼半魅的脸,勾起娇俏的唇,对着她的“玩具”笑得得意。
他就是她的“玩具”......
尚时沉别开眼,大手卡住她的月要,硬生生把她推开。
“你不要突然凑过来......”尚时沉侧过脸,双手握拳,气哄哄地低吼:“臭死了。”
瞧着小直男红彤彤的耳尖,胡桑忍不住呵呵笑着:“我天啊,你脸真红了!这么纯情的弟弟这年头打着灯笼难找啊!”
他应该是被她真气着了,胸膛起起伏伏,嘴巴抿了又抿,丹凤一斜一瞪,特像个被撩急了的女娇娇。
“你有完没完?”他肃着脸打破她止不住的笑声,“既然你头不疼了、也不气胸了?”
“你可真不禁撩。”胡桑嘟噜一句,又清了清嗓子正经问道:“你是真的要收留我?”
尚时沉转身坐在沙发上,冲泡一杯绿茶,漂亮的手指一指一旁的排骨板凳:“你坐这里,说说为什么非要让我收留你?”
该来的还是回来。
胡桑窝在窄小的排骨凳上,总觉得自己像猴儿看主人似的,更或者说像小孩等挨骂似的。
她抱着膝盖,酝酿情绪。
“我的前男友是个渣滓。”
胡桑抬眼偷偷观察着尚时沉,瞧他真的在听,胡桑又垂下脑袋抱着膝盖,这个动作显得她更加弱小无助:
“我没有父母,一开始觉得他可靠便一谈三四年,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我和他准一起买房子。
可后来我才知道他拿着我的积蓄去网络平台参与什么杠杆、比特的投资,而且还是用我的身份证注册的ID。”
“你前男友遭遇杀猪盘......那他现在人呢?”
“失踪了。”
胡桑抬起眼睛,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