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寻给墨谨言捶腿,纯粹是他平时就喜欢让她给他捶。
动不动就是“来,给我捶捶。”
“墨谨言,我觉得满园子种上牡丹花不好看,牡丹叶子太多了。”
“你不是说什么东西一大片都好看?”
“……”是这么说过,可是花啊叶啊的凑一起,看着杂啊!
可她总不能说大少爷审美有什么问题:“也可以看看效果。”
桑寻以前对墨家漠不关心,如今在想,离开墨家后,该去做什么?
“我想去学财会。”
墨谨言坐在沙发上,看着独臂侠抡着右手的小拳头在他的腿上敲着。
倒是有点意外她要学财会。
“你不是讨厌的?”
桑寻鼓了鼓腮帮子:“你不是说了,尽力了才有资格说命运不公,我一直不喜欢数字,可是也没有用心去钻研过。我想了想,其实财会的用处很大……”
“没多久好活了,也要去学学?”他饶有兴味。
“当然。”她现在不会承认,不知道什么心思作祟,大概是这几天当大少奶奶真的上瘾了,“活到老,学到老嘛。”
墨谨言点头:“我可以在财务部给你腾个实际操作的职位。”
桑寻心道:你要是知道我骗你,还会这么照顾我?
她嗔笑着说:“就怕你反悔!”
他意态懒散,目光里却无戏谑:“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反正我就把你这句话拿来给我当尚方宝剑。”
墨谨言只是笑。
桑寻的情绪想要拉高了陪着墨谨言多笑笑,可是想到阴天快来了,又有些朦胧的小伤感。
在地毯上曲腿坐得有些麻了,便盘腿坐着,继续给他捶腿。
“其实以前我觉得自己挺命苦的,现在想想也还不错。”
“哦?”墨谨言伸手,拉过桑寻披着的黑色发丝,在手指上绕圈。
“我享受过很多人没有享受过的东西,今天涂了很多女人一辈子也舍不得花钱去买的口红。那双高跟鞋,可能是低收入人一年的工资。”
“就这些?”
桑寻看着墨谨言的深凹的眼睛,那眼睛里除了有星光,还有智慧和深邃,若不是他拉疼了她的头发,差点看得入迷。
回过神来,桑寻答道:“有些人到死也不会阴白人伤害自己的行为并不会间接的伤害到别人,要学会爱惜自己。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