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有事情瞒着沈金瑶,沈金瑶也有事情瞒着他,钱模的事情最终她还是决定不告诉父亲了。
若是告诉父亲,必然就要跟父亲解释她是如何听到这个消息,接着就牵扯到凌天宝的伤是她弄的,一连串她不想让父亲知道的事情,都会牵扯进来。
而且这事情有可能只是沈婉清随口一说,当不得真。
所以她准备自己去查这个事情,虽说有些难,但是沈金瑶已经有了动手的方向。
“听说你已经拜得姜神医为师,那你就好好研习,不要辜负了这番机缘。”
提起这个事情,沈金瑶有些心虚,她学医的目的可不单纯:“是,我定然好好努力,将师父的本领都学到手。”
特别是那些关于药性的知识,学到了,她就可以当个制毒大师了。
沈父准备离开,临走之前想起一事:“你昨日急着找我可是有何事?”
沈金瑶本来已经不打算提这件事情,她看爹的样子就知道,自己提了没用,不过爹既然主动问了,那她决定还是试一试,于是小声道:“爹,那个春日宴我真的非去不可吗?我不想嫁人。”
沈父双目圆睁,平日里那挂于嘴角的温和笑意瞬间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身为一品大员的赫赫威严,气势如虹地涌出:“简直是胡闹!女子长大成人,自当婚配成家,哪有迟迟不嫁之理!你从小就乖巧懂事,怎么大了,反而生出了许多歪理,难道你想让父母为你操一辈子的心?到老了,我和你母亲还要发愁,你以后怎么办?”
沈父又怒又难过,若是让他知道,是谁给宝贝女儿灌输了终身不嫁的想法,他一定要去扒了那个人的皮。
沈金瑶见状,立刻知道父亲是动了怒,她心中因沈父的话而有所触动,连忙低头,不敢继续争论下去,只小声嘀咕:“知道了。”
沈父了解自己的女儿,她这态度明摆着就是代表着心里不服气,沈父压下怒意,声音温和了几分:“我知道,你年纪小,舍不得离开家,所以不想嫁人。嫁人怎么就不行了?你看你娘,你看你嫂子,还有你外祖母,嫁人之后日子都过得很好啊。”
“我和你娘肯定不会把你随便嫁出去的,你喜欢游山玩水,有你未来的夫君陪着你,你作画,他写诗,多好。凌轩澈不行,我们再去找其他人嘛……肯定有合适的。”
“但是你要是谁都不愿意接触,那是绝对不行。”
沈金瑶低着头,不敢让沈父看到自己眼底的悲凉。
她作画,他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