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轩澈处理完一系列事务后,方才缓缓步回凌府。刚在府门口下了马车,门房便急匆匆地迎了上来,一脸焦急。
“少爷,您可算回来了!老夫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我们派出去的人都没能找到您,听说您中途离席了。”
凌轩澈眼神微沉,不动声色地示意钟叔去处理其他事务,同时温和地问道:“何事如此慌张?别急,慢慢说。”
此时,正厅内一片混乱。
沈婉清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地躲在沈夫人怀中,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凄惨。
“嫂嫂,我的命好苦啊!这十几年来,我尽心尽力地操持凌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侯爷他,竟然因为那么一点小事就要杀了我。这日子我是真的过不下去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沈夫人轻轻拍着沈婉清的背,柔声安慰道:“没事的,你哥哥一定会为你撑腰的。”
回想起自己刚来时看到的那一幕,沈夫人至今仍心有余悸。
那凌继业双目赤红,高举手中的剑狠狠挥舞着,周围花草家具躺倒都是凌继业的杰作,几个小厮又怕伤着侯爷,又怕伤着自己,拦人也只拦到了一半,沈婉清的头发都被削掉了一截。
而那沈婉清则被吓得到处乱跑,一边跑,一边随手拿起了东西就往凌继业那边丢,更加把四周弄得乱糟糟。
若不是她来得及时,再加上凌老夫人也被请了出来,这沈婉清说不定真的要被砍了。
凌继业样貌俊美,虽已人到中年,依旧是美男子。
不过他苍白的肤色、浮肿的眼泡以及眼底透着浮躁和不安,都反映出这个人长期沉迷酒色,身体虚浮。
此刻,他端坐于椅上,手持宝剑,目光如炬地瞪视着沈婉清,恶狠狠地说道:“不想活了?别用这种事来威胁我,你从未将我这位侯爷放在眼里。今日胆敢偷我柜子里的东西,明日是否就要将整个侯府变卖?我告诉你,要么把画交出来,要么你就滚出侯府,今日你就算哭死,也没有第三个选项。”
沈婉清气得不行:“那画是我的陪嫁,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轮不到你说三道四。天宝病成那样子,你们都不管,我拿着那画去换药,怎么就不行了。”
凌继业冷笑一声:“换药?呵,谁知道你是把那东西弄到哪里去了,哪有卖药的,不要钱,要一幅画。还说什么是你的陪嫁。真是可笑至极,整个凌府都是我的。你当初是如何嫁入凌家的,自己心里没点数吗?那些嫁妆早就说好要充作侯府的财产。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