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轮回吗?
“你什么意思?”卞思义怒目相向,“王爷,您别听他挑拨。”
“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于博远须发皆立,“眼下义帝尸骨未寒,昨日句句言犹在耳!”
两人几乎同时转头看向建鸿羽,建鸿羽依然呆呆的望着窗外出神。恍惚间,昨日晚宴上的一幕,又浮现在他脑海之中。
孔露华端着一小坛醇酒,来到义帝座前,双膝跪下,双手请过义帝的特制纯银酒樽,将坛中之酒缓缓注满酒樽。又取过自己的酒樽,却将坛中之酒只注入半樽。随后再次端起义帝的酒樽,将其中一半之酒又注入自己的酒樽。最后才又端起酒坛将义帝的酒樽注满。
在当着义帝的面,完成这一系列复杂的操作后,孔露华才双手端起义帝的酒樽举过头顶献上,口称:“臣妾给陛下敬酒祝福!”
义帝接过酒樽,却道:“建孔夫人的盛意,朕心领了,只是朕已不胜酒力,饮不了这许多。”
气氛一下僵在那里。
“臣妾有先饮挚愿,以祈陛下福。臣妾有清歌流觞,以祝陛下兴。”孔露华并不尴尬,“另外,臣妾还想与陛下行个酒令。如果我的祝酒辞中,有一联陛下听过,或者有一联陛下觉得不对,臣妾就再饮下一樽。如果有一联陛下觉得言之成理,就请陛下饮下一口。不知陛下是否敢应臣妾之赌?”
“天下就没有朕不敢应的事,以几联为限?”义帝微微坐直了些。
“三联,如果陛下以为都还说得过去,就请三口饮完臣妾敬祝的一樽。”孔露华举起一只柔荑似的玉手,伸出三根春葱似的的纤指,香罗翠袖中露出半段雪藕似的皓腕,“如果陛下认为臣妾说得纯属荒唐,就请陛下恩赐臣妾三樽醇酒。”
“就依卿言。”
“臣妾世面见的少,陛下金口玉言,可不能欺骗臣妾呀。”与声俱来的是云舒霞卷,春山远黛,秋水横波。
“君无戏言。建孔夫人就不必自谦了。朕久闻卿是圣人之后,家中世代大儒,今日可要偿愿一见。”义帝用一种男人独有的目光审视着孔露华。
“陛下言重了,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嘴里虽是这样说,但孔露华的目光勇敢的迎上了这个天下第一人的目光,没有一丝畏缩。同时,她以女人特有的敏感,察觉到了义帝身侧帝后投来的一股热辣辣的目光。在这两种压迫之下,孔露华只是盈盈一笑,笑意中既无谄媚,也无怯懦,却闪烁着一种高贵的光芒。她的微笑中蕴含着一种独特的魅力,那种魅力叫作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