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在家涮火锅,你想吃什么菜?”
郁寻春:“……我有面试。”
“晚上面试?几点回来,我等你。”
“你不需要——”
“我不喜欢一个人吃饭。”
“……”
宴青川说:“你喜欢牛颈肉还是牛上脑?吃香菜吗,阿姨说给我们串点香菜牛肉?”
郁寻春仿佛看到宴青川或者阿姨站在超市货架前仔细挑选对比的模样,从来没有人说过要等他吃饭,拒绝的话在舌根转了一圈,变成硬邦邦的:“都行。”
“行,”宴青川说,“晚上见。”
“……”挂了电话,郁寻春才反应过来自己下意识跟宴青川的节奏走了,他郁闷地薅着头发,下机,退钱,打车去了约好面试的酒吧。
郁寻春一连跑了三个急聘DJ的酒吧,虽然说最后选择了其中规模最大的,但也不过只是个中等体量的酒吧,开出的薪资自然也没多少,但至少不至于守着万把块坐吃山空。
郁寻春到家时已经快九点了,他不确定这个点宴青川还会不会等他,想到对方真的等自己,又不由感到负担,看着电梯跳动的楼层不由着急。
急急忙忙走到家门口,恰好和离开的阿姨撞了个正着,屋内澄黄一片,浓鲜的火锅香气顺着门缝充盈鼻腔,让郁寻春有些晃神。
阿姨离开前不知道和宴青川说了什么,脸上的笑容还来不及收,对郁寻春道:“回来得刚好,快进去吃饭吧。阿宴说你也不能吃辣,就给你们煮的番茄和清汤的锅底。”
郁寻春:“我能吃一点辣。”
“不,你吃不了一点辣。”宴青川站在玄关,郁寻春进屋换鞋,反驳道,“我能吃。”
阿姨走了,宴青川笑看着他:“你能吃,你屁股能吃吗?”
郁寻春额角一跳。
宴青川还在犯贱:“嗯?”
郁寻春:“不吃了。”
这人一恼羞成怒就是逃避,宴青川早就预判到了他的下一步,在郁寻春转身之前拽住人手腕往屋里带:“不许不吃,难道你要留我一个人吃饭?哪家好人让别人一个人吃饭啊,一个人吃火锅都不香了。”
他张口一个人,闭口一个人,机关枪一样嘚嘚嘚,磨得郁寻春没脾气。
郁寻春从小的家教便是食不言寝不语,宴青川却不是,他一会儿问他吃不吃这一会儿问吃不吃那,不停地往郁寻春的料碗里夹着菜。
嘴里依旧停不下来,问着什么今天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