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皇后看着小榻上双眼紧闭的凤冬凌,和在床上躺着不能动,还直往这边瞟的夏皇帝,心里的石头这才慢慢地放了下来。
不过是两个废物而已,还能翻出什么浪花,确实是自己太过大惊小怪了。
皇后发话,让照顾凤冬凌的人把他弄回去,又多加了一些照顾夏皇帝的人才离开。
她嘴上说让人照顾得更周到些,实则是为了把夏皇帝和凤冬凌看得更紧。
夏皇后抚着精致的发簪,冷冷地看着前面凤冬凌被抬走的背影,心中暗想:下次绝对不能让他再和夏皇单独相处。
元信把凤冬凌弄回了太子殿,将他放在床榻上。
凤冬凌虽然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却也是个身高将近八尺的男人,重量实在不轻。
元信也瘦小,这么一通折腾下来,整个人简直都要虚脱了。
他坐在床边的脚蹬上歇息,看着凤冬凌苍白而安静的睡颜,抬起袖子来擦了一把脸上的汗。
袖子里有块硬邦邦的东西硌了他一下。
元信瞪大了眼,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块红色的木牌。
他震惊地捧着这块木牌,心道见鬼了,这玩意儿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袖子里的?
一只手突然伸过来,从他手中抽走了木牌。
元信抬头,兴奋地站起来:“太子殿下,你醒了?!你身上可还有不适?奴才去叫太医!”
“不用。”凤冬凌简单地拒绝了他,从床上坐起来,将厚重的被褥往边上一掀。
他将木牌放在眼前端详着。
红木令牌打磨得光滑无比,上了一层亮漆,沉甸甸的,上面有一些黑色的花纹,但最重要的,还是正中间的那个金色的“靖”字。
这确实是夏皇帝贴身的东西,夏皇讳名凤靖宇,还没有继位是是夏国的靖王。
这是他装晕的时候趁机放进元信袖子里的,也幸好元信是个没心眼的,一心扑在他身上,没发现袖子里多了个东西。
皇后安插在夏皇寝宫的眼线不少,自己和夏皇单独相处的事若是被她知道,整个太子寝宫都会被她翻过来。
但他现在演的这一场戏,会让她放松警惕,好歹保下了这块令牌。
凤冬凌捏紧了红木令牌,脸上的神色讳莫如深。
李家势微,单单一个郑家便能压迫得他们喘不过气,更别说朝中还有许多支持着凤云兮和夏皇后的臣子,但眼下有了这块令牌,凤冬凌便算是拿捏住了皇宫和苇城绝大部分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