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山,碧水阁。
时穆抚着后腰,额头又渗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因是最近雨季要来临的缘故,他的腰痛的厉害,而且极度频繁。
他艰难地起身走到药箱旁,拉开抽屉,取出一瓶淡蓝色的瓷瓶,轻轻拧开,却发现里面的药膏早已见底。
将瓷瓶扔了进去,合上抽屉。
走到床边,他轻轻坐下,看着窗外的月光。
屋内没有点灯,月光透过他屋外的梨花树照应在地面上。
此时的他显得孤寂又冷清。
他习惯了一个人的夜,一个人疼痛的夜。
轻轻叹了口气,他忍着疼痛,躺在了床上。
黎未凉与陆长鸣一起相依下山的画面还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闭上眼睛,将手放在了双眸上。
他是黎未凉的师尊,本不该对自己的徒弟生出别样的情愫,但是他发现自己做不到。
他在努力克制自己,尽量不让他人看出端倪,可还是被情场老手落阳发现。
“喜欢便去争取,自己在这里默默地吃醋又有何用?”
耳边忽然传来了落阳的声音。
时穆将手放下,只见一个蓝色瓷瓶出现在他的眼前。
“想着你的膏药快用完了,便去找肖月要了来。”
边说着,他便将屋内的灯点亮。
“你这是什么毛病,我们云雾山竟已经到了负担不起烛火钱的地步了?每次来你这里都是漆黑一片。”
他自顾自地坐下,倒了一杯茶水,放在鼻前闻了闻,随后皱眉。
“你这茶放了几日了?”
口中虽嫌弃着,但他还是一口气将茶水喝完。
“谢了。”
看着时穆熟练地为自己上着药,落阳叹了口气。
“你说你这是何必,若是告诉了那丫头真相,不就多了一个给你上药,伺候你的人吗?”
时穆白了他一眼。
“我救她难道就是为了让她伺候我?”
落阳把玩着手中的折扇,说道:“话虽如此,但是那丫头一直跟在长鸣身后,我不信你看到不憋屈。”
“有何憋屈,同门之间友谊深厚,岂不是件乐事。”
“若真是同门之间友谊深厚,倒也罢了,只不过......”
落阳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眸看着他。
“若不是呢?”
时穆上着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