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说这温侍郎,能娶虞老的孙女,那可是天大的福气。可这还没成亲,他就闹出这么多事来,虞老怕是失望的很。”
周济民冷哼:“岂止是失望,虞老因这事儿怕是恨上朕了。”
李德:“恨倒是不至于,也不敢,再说圣上又不知内情,赐婚也是看好温侍郎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皇恩浩荡,虞老想来也是明白圣上苦心的,因而,并没有仗着自己年老声望高就来闹一闹。以奴才之见,抱病怕也是真的,毕竟,给孙女寻门好亲事是虞老最大的心愿。”
“如今愿望落空,且温侍郎和楚大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差距实在是有些大,心里不痛快也是人之常情。”
周济民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李德又道:“怪只怪温侍郎自己不争气。”
周济民睇他一眼,“你今日话有点多。”
“奴才不敢。”
李德忙跪地道:“奴才只是担心圣上气坏身子,斗胆几句,还望圣上恕罪。”
周济民轻哼:“行了,起来吧。”
他又何尝不知温子羡配不上虞老的孙女,满朝文武都是这么认为的。
只是安王亲自来求,他总得给几分面子。
谁料,这其中还有楚砚的事。
而那温子羡竟如此的胆大狂妄,不但把安王拖下水,连他也被弄的里外不是人。
周济民看一眼李德。
李德不敢再多言,佝偻着背,将脑袋垂得低低的。
既然这福温家享不了,那就收回吧。
可他赐婚又毁婚,总得给虞老一个交代吧。
于是,周济民大手一挥,两道圣旨同时发出。
一为兵部侍郎温子羡降为从六品,调任兵部掌固一职,也就是看守库房陈设等。
二因温子羡品德有缺,难配才女虞清然,故而取消两家婚约,重新为虞清然赐婚太中大夫楚砚。
这等于是圣上承认自己错了,这种事绝无仅有。
得知消息后,安王立即进宫面圣。
“父皇这是何意?”
周济民翻着折子,头也不抬道:“坊间传闻,你从来不听的吗?”
安王不以为然:“风言风语而已,父皇何需当真。”
周济民将折子‘啪’的一声丟下,尖锐的目光望着他。
“你可别小看了风言风语,坊间传闻,传的都是百姓心声吗?”
安王微怔。
周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