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慰着柳氏。
“楚砚是三元及第,人才难得,圣上看重他,不会轻易为难的。况且,楚砚敢那么做,定是想好了如何应对,不会有事的。”
柳氏无助地望着她,“真的?”
虞清然坚定地点头:“我信他。”
柳氏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也是,有傅二爷指点,想来是我多虑了。”
虞清然道:“做母亲的担心儿子是人之常情,不分事小事大。像我,都这么大了,泡个茶祖父也时常担心我烫到手,出门怕我迷路,看书怕我伤眼睛,起风怕我被吹跑,连吃饭也怕我噎着……”
温柔解意的话,被她说的俏皮可爱。
柳氏噗嗤一笑,望着虞老道:“不愧是您老教导出来的孙女,当真是善解人意,秀外慧中,我们家楚砚不知修几辈子的福,才能娶到这样的好姑娘哟。”
话落,突然记得虞姑娘与温家的婚事。
柳氏自觉失言,忙提出告辞回家去等楚砚。
虞清然也没澄清,亲自将柳氏送上马车后,返回主厅,与虞老大眼瞪小眼。
祖孙二人静坐良久,虞老率先开口道:“楚砚那里,我去说。”
“还是我来吧。”
虞清然微微的叹了口气:“迟早要面对的。”
虞老不知楚砚心有所属这件事,当即护短道:“能娶我孙女,是他小子的福气,难不成他还不乐意?”
虞清然有苦说不出,索性道:“我还是去迎迎他吧。”
宫门外,虞清然的马车刚停下约摸一柱香的时间,楚砚就走了出来。
正值黄昏时分,夕阳余晖洒在他身上,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二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似有一股奇异的酥麻感,在彼此心里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