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然换回来。”
他也实在是等不住了。
要不是怕虞老有个三长两短,他没法向虞清然交代,他早就追去了。
府上处处是她的痕迹。
有她未写完的请帖,有她刚作一半的诗……
所行每处,仿佛都能看到她的身影。
一次次的狠抓他的心,又一次次的落空。
今日他走时,不自觉的又去她常待的书房看了看。
却只看到,她常坐的那张椅子孤零零地站立着,上面空无一人,却似乎承载着无尽的重量。
那一刹那,回忆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割裂着他的心。
他多么希望这只是一个噩梦,醒来时她依然在他身边,用那温柔的声音呼唤他的名字。
“阿砚阿砚,婚礼太繁琐,不如我们私奔吧……”
一股悲恸强势袭来,楚砚眼睛酸胀无比,差点没能忍住泪意。
温时宁看他这样,眼睛也跟着红了。
傅问舟尽量不受干扰,静静思量。
渠州,他是非去不可的。
连哈桑都能猜到拓跋羽想见他,未经请示就擅自留下那样的字条。
他也可以不去。
大周不缺能人,他也不是什么能人,现在就是废人一个。
但那个人是虞清然。
是他看着长大,妹妹一般的存在。
是他恩师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希望。
楚砚与他,与时宁,他们又是家人,是知已……
层层情义缠绕心间,叫他如何能做到不管。
而且他了解虞清然。
虞家风骨,如铁如山,高洁傲岸。
若以她作筹码,开出对大周不利的条件,依她性情,只怕宁死不屈,做出令人痛憾终身的事来。
这同样也是楚砚的担心。
半晌,傅问舟决定道:“楚砚此计可行,边追边等,若能在渠州之前将人救下最好。”
可老夫人刚落葬,作为孝子孝媳,连头七都不守,如何安心?
总不能让傅晚儿去操持吧?
左右都难。
傅问舟眼眸如染寒霜。
仿佛行走在无尽的冰天雪地里,不知何时才有尽头。
温时宁不动声色地坐过去,手指搭上他的脉,眼里有担忧,却很乖的没有出声。
“二哥,无妨,我可以的。”
傅晚儿抬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