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丝的迟疑。
此时门童已将他的车开了过来。
他径直走向副驾的抽屉,翻找出来一瓶药递给了她,语气平淡地说道,
“吃了。”
卢仪妤看见伸向自己的药瓶,愣了几秒,接过他手中的药,熟练地倒了两颗干咽了下去。
“谢谢小叔。”
而后又把药瓶递给他,许隽辰没有接,
“不用,你留着吧。”
“去哪,送你。”
这么多年没见,他依旧话少但言简意赅。
声音还是那样低沉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击在人心上,无形的一种霸道的威严让卢仪妤不敢拒绝。
曾经的她,十分喜欢这样矜贵霸道但外冷内热的男人。
许航毅与许隽辰截然相反,但他却只用了两年时间,就收住了她的心,让她沦陷在他的温柔乡。
呵,人心果然很复杂,就像那不远处五彩斑斓的霓虹灯一样,变化莫测。
“去机场,谢谢小叔。”
——
吃了药后的她,情绪逐渐缓和,晕血的不适也淡了。
她的晕血来自她的心理创伤,这药能抑制她所有心理上的不适。
这件事,除了她的父母只有许隽辰知道。
看着车窗外人来人往,车流与人流交至的繁华热闹的画面一幕幕从眼前划过,如同走马灯一般。
她的情绪,也在这充满生机的画面和药物的帮助下,逐渐平缓。
许隽辰看着进入机场的卢仪妤神态已恢复如常,也不再多言,任由她自行离开。
金丝眼镜在机场停车场来往车灯的照射下,微微反着光,眼神深邃暗沉地看向远处。
握着方向盘的手,修长的手指时不时地敲打着方向盘。
半晌,启动,轻踩油门,直至莱致酒店。
微微仰头看向顶楼那间亮着光的房间,他缓缓下车,摘下金丝框眼镜。
他并不近视,只是曾经有人说,他戴眼镜的模样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商业谈判时增加气势,可以直接压人一头。
后来他就养成了习惯,只要有商业谈判会谈的场合,他都会将眼镜戴上。
但,见侄子就没必如此了。
临近房间门口时,他步子骤然慢了下来。
这门并没有完全关上,门内的声音越靠近越清晰。
瞬间了然,里面的人或许并不知道卢仪妤曾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