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江南隐约觉得有人轻轻拍自己,迷迷蒙蒙地醒过来,发现白隐身着一身黑衣站在自己床边。
“大半夜的,干什么?”江南打着哈欠坐起来,不解地问。
“我要去城郊,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白隐说着,拉动床帏上的一根流苏,书案之下一木板应势开启,露出一柄宝刀。这刀通体雪白,刀刃在月光的映射下寒光乍现,仿佛迫不及待要品尝鲜血。
江南穿衣起身,他自认为早已摸清白隐的套路,直截了当地问:“你还是放不下吃人的案子?要我陪你去城郊蹲守,然后抓到它?可以。”
“不,”白隐用布细细地擦拭着利刃,“我要你去陪着你那位红颜。”
“你是说……蜀禾?”
“对,”白隐低声回道,“快子夜了,你立刻赶到她的住处,陪着她,今夜不要让她出门。”
“什么?!”一番话听得江南一头雾水。大半夜被喊起来,本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事,结果竟听到这样的回答。
“为何你去城郊不带上我,还让我去陪着蜀禾?你是不是觉得蜀禾有问题?”
白隐默认了他的怀疑:“如果我今夜平安归来,那么蜀禾就没有问题。”
“什么意思?”江南疑惑不解。
“我怀疑,咱们以为的怪物其实不是牲畜,而是人。”沉吟片刻,白隐道,“从听到你说它只吸人血时我就在想,天界的飞禽猛兽虽然吃人,但大多都是连血带肉一齐生吞,这种只饮人血的极为罕见,所以我怀疑是人干的。”
“那这跟蜀禾有什么关系呢?”
白隐扫了江南一眼,伸手拂了拂床帏上的流苏,在屋内来回踱步:“因为我还怀疑这个蜀禾与怪物是一伙的。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认定杀人的就是牲畜而非人的吗?”
江南沿着记忆往前回溯。
最初这类案子是由儋州传来的,那时候众人皆不约而同地认定是某个怪兽杀人饮血。后来类似的案件在青州也出现了,人们依旧认为是怪兽所为,江南远赴青州追了怪物一百多里,也没追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吃人的怪物来到了宛平城。
“它杀第一个人时,你是怎么判定它是怪物的?”白隐的声音在黑暗中骤然响起,打断了江南的回忆。
江南渗出一身冷汗,越想越觉得自己中了圈套:“是…是蜀禾反复哭喊着跟我说,说她哥哥被怪物咬死了,要我一定抓住那个畜生,为她哥哥报仇……”
“看吧,”白隐做出“你终于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