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厚的悲伤萦绕着她,那双小鹿般的眼里的光熄灭,盈满愧疚和痛苦。
不知为何,察觉到她的这般情绪,路至铮脑海里似乎有些什么闪过,却又没能抓得住。
这种虚无缥缈的感觉,令他觉得懊恼不已,他方才确实不该说那般重的话吓她。
他赶紧解释:“刚刚就是逗你玩儿,其实这枚不是啸虎令!而且啸虎令的令牌上都刻有主将的姓氏,若旁人拿了也无用。”
“是……是吗?”
听到了不一样的消息,苏云烟有些没反应过来。
见她回过神来,路至铮也不敢逗她了,认真的道:“当初太祖皇帝与我祖父他们一同打下江山,便定下了令牌之约,这既是军令也可当免死金牌用。若啸虎令持有后裔子孙犯了事,可借此保一命,这也是防止上面那位过河拆桥,做出兔死狗烹之事来。”
“你的意思是,啸虎令别人拿了没用?那鸣凤令也是如此吗?”
若是这样,那鸣凤令该属于皇室,她现下拿了也毫无用处,或者给了路至铮他也用不了。
仿佛捡了一块废铁……
路至铮的表情一时间很奇怪,纠结了一会儿才道:“鸣凤令未刻字。”
其实,路家的那枚啸虎令也未曾刻字,不对,应该说字未刻完。
当年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令牌上只刻了一个“口”字,而鸣凤令上的字都没来得及刻,就这么急急的分到了各自的手里。
那个“口”字,可以看做是“路”字的起始,也可以是“吴”,如今皇家的姓氏。
但是这些都无从追究了,当年随太祖皇帝一起打江山的几位将军都已不在了,而朱家更是连丝血脉都不剩,啸虎令早已遗失。
这个消息,可真是出乎意料。
苏云烟隐隐觉得,关于令牌的事情,或许远远不是这么简单。
可是她现在得到的信息太多,反而觉得乱极了,一时间不知该从何抓起。
路至铮见她只垂眸不语,觉得跟她说这种事情还是把人吓着了,于是放软了语气安慰道:“这些都与你无甚关系,不用想着了。”
苏云烟轻叹,怎么会跟她没关系呢?
上一世苏云芷便是得了那鸣凤令的便利,才有能力算计了将军府,这一世她原本是抢占了这先机,却又发现要利用起鸣凤令来是件很难的事。
事情远远比她想的要复杂,看来也只能继续藏着鸣凤令,日后再做打算了。
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