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找李竝试试?我得换个身份。
北榭雨阁九千余阶,自下而上宛若通天之梯,阶前五千余众,而今入阶者不过尔尔。
末席弟子王己欲踏上这最后一阶,神色自若,呼吸不急不缓,倒不像是登上九千阶者。
“一炷香时间登顶九千阶而呼吸匀称者阁内不过三五人,天下武道触及者能有这般作为更是凤毛麟角,可谁又能相信即是达到如此境界,在北榭雨阁却连个席位都算不上。”
同样着白袍的少年阶上鹄立,不同的是少年腰间悬佩,佩上刻有一个擘窠大字“智”外加一束夜半血梅花纹。
夜半血梅纹乃北榭雨阁阁花。
“安师兄过谦了,耗体力的活儿本就是我们体塾的特长,倒是有安师兄这般绝顶聪明之人的智塾,为何只有奕语师兄这一位末席?”
“什么体塾,我看不过是一群其他四塾不要的收容院,背叛之人竟也能做起一轮试的考官,简直笑话。”
王己欲与安瑜谨算是一对欢喜冤家,见面就吵,说话阴阳怪气,谁也不让着谁。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安)
“巧舌如簧,颜之厚矣。”(王)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安)
“诚彼娘之非悦,汝彼母之寻亡乎?”(王)
“汝生子之尻当无孔尔?”(安)
“汝之娘……”
……
符锐一脚踏阶便瞧见二人面红耳赤,双手叉腰,真像两个骂街的泼妇。
听到深处符锐忍不住鼓起掌来,古人说话就是厉害,骂人不带一个脏字,却能句句到点,字字诛心,不仅问候了各家祖上,就连父母亲朋也一一问候了个遍。
符锐忍不住也来了一句,“同九义,汝之秀,汝母知否?”
“放肆,北榭雨阁重地岂容尔等污言秽语脏了门庭。”颇有身份地位的王教习双手负后,慈眉善目,自门内走来,身旁跟着个小女孩。
“外公,外公,何为汝生子只尻当无孔尔?”王教习楞楞如石柱般伫立,众人也是这般。
“安瑜谨这话是你说的,你来给翙翙解释下,何为……无孔尔?”
围观学子一时忍不住笑出声儿来,登顶考生中有些文人倒是愣神不动,对于他们而言,这是心中圣地,两位圣地之子当众出言不逊,这是辱没了圣地。
“二轮试毕,罚你二人面壁三日,若再犯,再罚。”王教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