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野暗叫不妙,此番都怪自己只顾观看洞口没了心思,被突然而至的神秘黑衣女子偷袭,连累了白鹤,心中惊骇愧疚无以复加。
怎奈全身经脉若堵,真气运行不开,空有满腔愤怒却也无从着手。
狂风扑面,烈烈如刀,下面群石纵横交错遍布,就这般摔下去,不死也是快死。内心悲叹,完全不符合穿越套路,着实心有不甘。
他闭上双眼待死,就在离那崖底乱石还有两三丈高,忽觉身子猛然剧震,五脏六腑仿佛要从口里吐出来,下坠之势立时消失,猛的睁开双眼,只见胸膛与双腿闪着银亮的光点,几束银丝勒缚在他身上,另一头被黑衣女子拽住。
这一落一停间,鹿野只觉冷汗涔涔爬满后背,在死亡边缘游走,心中却是惊异更甚,黑衣女子好生厉害,自己在她面前只还击了一招,便被她险些送了性命,一颗心扑腾跳个不停。
正自胡思乱想,身体猛然往上一提,已经随那黑衣女子往上飞去,瞧见白鹤也与自己情形一样,悬着的心稍稍平静下来。
看来对方并不打算弄死他。
“大姐饶命啊!咱们无冤无仇……”
被那女子狠狠摔在一处山顶上,虽然已有预料,但仍摔得疼痛不已,白鹤呜呜闷叫,显然是悲怒已极,只是眼下双双受制于人也不好发作,当下不去管那黑衣女子,急急调节真气冲开冰封般的经脉。
那女子立在不远处,黑袍随风飘舞,宛若神仙。
鹿野正好瞥见不由心神一荡,痴痴入神。
那女子眼皮微垂,两耳上雪白银亮的耳环,叮铃铃发出悦耳的声音,好像悬在屋角下的风铃,风吹过,铃音起。
女子忽然双目一扫,落在鹿野身上,声音冰冷,喝道:“你是什么人,年纪轻轻真气却强猛,而且——”声音陡然一转“你怎么会与这畜生在一起到这里!”
鹿野闻言打了一个冷战,一股寒意升起,她的声音真的就像是度在身上的那层冰霜一样寒冷,令人不爽。
鹿野只是不答,兀自运行真气。
白鹤挣扎翻腾,想挣脱身上的那些银丝,那些银丝如是人的头发一般,甚是纤细,但它挣了半天也未挣断一丝一毫,反而是愈发勒得紧了,雪白的羽毛上依然出现道道勒痕,白鹤叫声凄厉悲怒,却无可奈何。
鹿野瞧那看似纤细的银丝却这般坚韧,心里暗惊,听得黑衣女子的声音再度响起。
“小娃娃是不是活的腻了,一心寻死呢?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