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作威作福惯了,尤家老爷子去世前,她就当半个家,去世后,就全是她做主,在尤家说话一向是说一不二。
她教训人的时候喜欢戳人脑门,她的指甲很长时间没有剪了,尖尖的头,因为没有打理,边缘黑乎乎的一层。
她戳着高铭学的脑袋,“你说你妹子家穷,外甥女成亲没有嫁妆,怕被婆家看不起。求着我帮着出一份嫁妆钱,结果哪,我钱给了,如今就落得这么个回报啊?”
高铭学还拿着灼萝当幌子,从尤氏拿骗了一笔钱。
越想越生气,尤氏站起来就要找灼萝算账,“我憋不住这口气,非要找她好好理论一番,我哪里对不住她,让她这么骂我!”
一听要去找灼萝,父子俩一起将尤氏拉住。
一个是怕多年前的事抖出来,一个是是因为自己编了瞎话。
“娘,你是体面人,用得着和她一个没见识的泼妇一般计较吗?那不是失了身份。你放心,我都已经帮你骂过她了,我还揍了她一巴掌哪!”
“对啊,再说她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你找她理论不是掉价吗?她忘恩负义,自有天收,犯不着你出手。”
“而且她身边还有几个土匪罩着她,那帮人都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咱这家大业大的,触那个霉头干什么?”
“……”
尤氏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劝着,静了下来,“也是,我什么身份?她什么身份?”
“你是瓷器,她是破瓦片。”
尤氏高傲的哼了哼,“秋后的蚂蚱——她蹦跶不了几天。”
尤天翔的媳妇郑氏这时道:“你说几个土匪罩着她?那几个土匪为什么对她那么好啊?”
“还能为什么,不就是那事。”尤天翔环视了下四周,神秘兮兮道:“听说那些土匪都跟她有一腿。”
“真的假的,你听谁说的?”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编谎骗你,你想啊,要没这事,那些人能护着她?那骚蹄子长了一双销魂眼,就是我见着心里都——”看着郑氏瞪着他,赶紧住嘴改口,“那些男人见着能不起色心?她男人死了,守了寡,寂寞难耐,勾搭几个男人助她一路平安,不是一举两得嘛。”
郑氏随即“呸”了一声,愤愤道:“好不要脸,还带着孩子哪!”
又骂了一会儿,尤氏抓住尤天翔的手,“你真的打了她一巴掌?”一脸雀跃之色。
尤天翔卡了一下,忙道:“是啊,我这手都打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