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眼睛一直盯着酒,“那当然了,我就说咱金沙寨最讲义气的就是咱六哥。六哥,你这是什么酒啊,这么香?”
“女儿红。”谭老六胡乱说了一个。
李哥趴过去又细细闻了闻,奇怪道:“我记得我喝过的女儿红不是这个味道啊。”
谭老六神色一晃,又马上镇定下来,“你都多少日子没进城了,这是城里新调制的新女儿红,当然和你以前喝的不一样,你闻闻这酒有多香。”
谭老六拿着坛子在众人面前绕了一圈,众人也跟着他闻了一圈,李哥嘿嘿一笑,“也是啊,我都一两年没去城里了,现在城里啥样我都不知道。”
“那就是了。”谭老六张罗起来,“来来,咱们都满上,今天咱们不醉不归啊。”
一碗酒刚下去,几人就觉得眼前天旋地转,“这酒怎么劲这么大啊?”
话音刚落,谭老六的身影就渐渐模糊直到黑成一团。
见看守的人都晕倒了,众人立即冲出来,青山指挥人将这几个人绑了,谭老六激动地拉住青山的手,“大人,我是不是可以戴罪立功了?”
青山懒得应付他,不耐烦的挥开他的手,“是是,等之后我就和都尉大人说,你别耽误我救人。”
这些被绑的人,加上小孩,有百十来人。
元煦一家抱在一起痛哭,崔金枝倚在元煦胸口,嚎啕大哭,“娘还以为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你了!”
“相公,我终于见到你了。”凤喜靠在他肩上,哭的泣不成声。
元宝抱着他的腿,抽抽搭搭,“爹,我好想你……”
灼萝看着他们骨肉团聚的画面,心里没有一丝波澜,转过身扶起旁边一个年轻媳妇,走出了寺庙。
慕容奕还是有两下子的,等灼萝等人带着被绑架的人走到前面,那些贼匪已经被慕容奕拿下。
那个金沙寨的大杆子,外号震南虎,此刻被穿了琵琶骨,脚下千斤铁链重负,狼狈不堪。
谭老六见到昔日的大杆子成了这副模样,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悲痛之情,大杆子平时对他不薄,但他却为了自己出卖了他。
他往前走几步,痛心喊道:“大杆子。”
“呸!”一见到谭老六,震南虎双眼冒火,一口老痰吐到他脸上,大骂道:“谭老六,你不是人,出卖兄弟,害死金沙寨这么多兄弟,你不得好死!”
谭老六膝盖硬生生磕在地上,对着他磕了三个响头,撕心裂肺道:“大杆子,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