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江阮宁是真带了一份歉意的,毕竟杀人不过头点地,可这种疼法儿,终究是有点不够厚道。
春桃的声音从外间传来,带着几分惊愕与不安:“什么声音?什么东西爆炸了?呃!”
话音未落,春桃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浴桶碎片散落一地,水花肆意横溢,一对男女赤裸着身躯,在凌乱中纠缠不清,春光乍泄,好不旖旎。
惊得她立刻转身要跑。
就当她从没进来过行不行?
“回来。”裴坼从齿缝中低吼出声,额头的青筋都逼了起来。
春桃小步后退往回挪,还不忘用两只手捂住眼睛。
裴坼忍痛粗喘,下命令:“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取你家主子的衣物来!”
“哦是是是。”春桃这才忙不迭地回神,转身去取衣物。
等收拾完毕,裴坼只穿了里衣,两个人才坐在外间的桌前用晚膳。
府里的下人做事很小心,收拾那一片狼藉的浴室,竟然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只有春桃那不怀好意的眼神,闪烁着几分狡黠,不时地在二人之间流转。
“时间不早了,多少吃些,才好吃药。”裴坼经此一事,说话似乎正常了不少。
没有那么明显的刺探和蓄意的设陷了。
江阮宁换上一袭鹅黄色轻绸衣裙,青丝未挽,半干的发丝柔顺地垂落肩头,更添几分清新脱俗。额间的伤口裹着纱布,那抹不经意的柔弱,让她整个人显得愈发恬静而温婉。
“谢侯爷。不过,您确定不需要叫府医来瞧瞧吗?”江阮宁十分好心地提醒,还不忘向他身体的某个位置瞧一眼。
天地可鉴,她绝对是真心的。
裴坼却坐在那儿一甩袍袖,腰杆挺得笔直,皱眉的看她,道:
“本侯无事,为何要看府医啊?倒是你,身上那么多伤,一定要按时药浴,乖乖吃药,才能尽早好起来,明白吗?”
“哦。”江阮宁很不明白,刚刚他都痛成那样了,确定没事?
一顿饭吃的四寂无声,待春桃服侍江阮宁服了药,裴坼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坐在那儿。
春桃悄悄冲江阮宁使眼色:他不会真的要睡在这儿吧?
江阮宁挤挤眉毛:我也不知道啊,怎么办?
春桃咂么咂么嘴,脑袋里突然灵光乍现:有了,针。银针呐。
春桃眼冒贼光,悄悄做了一个扎针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