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妼默默点头,瞧着裴坼的眼睛,小心地道:“妼儿近日在府中听到些闲言,又目睹长姐在府中是如何度日的。虽依旧锦衣玉食,奴婢成群,却终日寡欢。”
“妼儿想来与五姐姐商议,让五姐姐得空可多过去陪陪长姐也好,这样妼儿即便是回府,心里也能安放不少。”
“哦,然后呢?”裴坼假作没听懂她话里的埋怨。
江妼不觉得怒,反而隐隐欣喜。
姐夫竟这般在意我的手是如何受伤的么?
江妼不由欢喜得抿了抿唇,愈加没有顾忌的柔声道:
“五姐姐说她一个妾室,只能听从主君的吩咐。侯爷疼惜她,不忍心她冰天雪地来往于云起阁,她也没有办法。我一时情急,就说了她几句。可是妼儿保证,妼儿只是对她讲毕竟是同宗血脉,彼此之间理应照应,再没有旁的话。可谁知五姐姐她立时就恼了,还推翻了滚烫的茶盏,更将我推倒在地,险些撞上火炉。”
裴坼眉峰微紧,眼底却有了清晰之色,不禁再次抬眸望向那扇窗棂。
江阮宁这时候正盘腿坐在罗汉榻上,一手茶杯,一手捏着点心,透着朦胧的窗纱,看他们演戏看得津津有味。
裴坼突然抬眼望向她这边,顿时觉得手里的点心没有那么香甜了。
“姨娘,您,要不要出去瞧瞧?”
雪怜站在她身后,谨慎地提议道。
江阮宁咽下嘴里的点心,突地重重将手里的东西放下,道:“当然得出去了,不然什么都由着六姑娘去说,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地。”
说罢,下地趿上绣鞋,也不披个外裳,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去。
月色下,她的面容紧绷,不悦之色溢于言表,言语间带着几分轻慢:
“侯爷既回来了怎的不进去?偏要在这风口吹着冷风呢?”
江阮宁一身雪青色绸缎裙衫,衣袂袅娜,在夜色的雪地上更像一朵微微绽放的青莲。
“怎么不穿一件衣裳就跑出来了?”裴坼见到江阮宁出来,立时丢下了江妼,快步迎了上去。
迅速脱下身披的玄色狐皮大氅,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话语中带着几分责备,却更掩不住满心的心疼。
“雪怜,你就是这般伺候你主子的?”裴坼严声呵斥道。
紧跟其后的雪怜战兢兢地跪在雪地上,磕头认错:“都是奴婢的错,请侯爷责罚。”
裴坼连一个眼色都吝啬给她,眼里心里都是撅着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