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精于谋划如裴侯,竟也有被混淆视听之时。”无为慵懒的勾唇一笑,语气中满是感慨。
江阮宁被师傅调侃的面色一红。
又似忽然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急急道:“师傅,他们就要去挖爹娘哥嫂的墓葬了,我绝不能让他们再损害爹娘的遗体,要赶快想办法才行,”
无为默了一瞬,才启唇说道:“此事我自有安排,会在蜀中接到旨意之前将骸骨挪迁到龙溪谷去。等我们回去后,再妥善安葬。”
得了师傅的保证,江阮宁的心才真正安定下来。
在她的印象里,师父总有着化险为夷、力挽狂澜的能力,仿佛这世间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
谢过师傅。”江阮宁语带真挚,诚挚致谢。
无为缓缓起身,轻轻抖了抖宽袍大袖,不经意间瞥见衣襟前斑斑泪痕,在这洁白无瑕的袍子上显得格外刺眼。
江阮宁也发觉了,顿时赧然勉强一笑:“抱歉师傅,弄脏了师傅的衣裳,改日弟子一定帮师傅洗干净。”
“呵,出来一趟,你倒是长进了不少,竟然主动帮我洗衣服。只是我这衣裳材质娇嫩,经不起你的蹂躏,还是免了吧。”无为轻轻摆了摆袍角,言语间满是嫌弃之意,却又不失几分戏谑。
“师傅。”江阮宁气恼不依的唤道。
印象里,师傅就没有不嫌她的时候,还是那种恨不得一脚把她踢得远远的嫌弃。
可是这一次,师傅却不远千里来上京寻她,可见在师傅的心里还是担心她的吧。
想到这儿,江阮宁眼眸一亮,扬起哭得红肿的笑脸,道:“师傅是因为担心我,才来寻我的吧。”
无为负手而立,身姿挺拔,理所当然睨视着她,回道:“不然呢?我答应过你大哥,授你技艺自保,教你为人之理。自你拜师之日起,生则为我门生,死亦为我弟子。若是你大哥在天之灵知道你深陷上京不得脱身,岂不是要怪罪我失信于他么?”
原来如此,师傅之所以如此挂念于我,终究还是因了大哥的缘故啊。
江阮宁有一点失望的哦了一声,可很快又说:“我没有深陷上京,无法脱身。我是要收集证据,为李家洗脱冤屈。”
无为轻嗤了一声,似乎只是听了一个极为无聊的笑话。
笑意转瞬即逝,又回复寻常的淡漠之色,道:“收拾一下,随我离开,以后莫要再提什么报仇沉冤这种傻话。”
“师傅……”
江阮宁的声音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