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无为自后面轩窗轻轻一跃,顷刻间便没了踪影。
江阮宁一点都不担心师傅会被府中的暗卫发现,要知道,师傅的轻功在江湖上可是神话一般的存在,这个世上许是再无人可与之相较了。
江阮宁刚平复下与师傅相见的愉悦,一阵沉稳且熟悉的脚步声从门外走进内室来。
江阮宁的心情瞬间被阴云覆盖,坐在床上,扭身不去看他,只闷声问:“侯爷不在宫里陪伴太后,为太后排忧解难,来我这里做什么。”
裴坼一只脚刚迈进来,就吃了一记闭门羹,摸了摸鼻子,歉然道:“本侯来看你好一点没有,对了,药好好吃了吗?想不想吃些什么甜食,我让厨房去准备。”
裴坼似有刻意讨好的意味。
江阮宁猛地转过身子,看向他,冷笑道:“侯爷,此刻这间屋子里就只有你我二人,侯爷又何必做戏呢?”
这丫头活像一只炸了毛的小野猫。
不过这只小猫应是哭了许久,眼睛肿的像两只桃儿一般。
裴坼快步上前,坐在床边,扳过她的身子,柔声轻问:“怎么哭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江阮行狠狠甩开他的手,咄咄逼视着他,质问道:“请问侯爷,太后那道不辨是非的旨意,当真要颁布执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