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好大的威风,不用在自己府上,反而劳您大驾到本侯府上动用私刑。”
裴坼猛地撩开门帘,大步跨入,靴面上还沾着门外飘落的点点雪花。
他身姿挺拔,宛如青松,一袭紫袍随风轻轻摆动,携带着室外刺骨的寒意与他周身猛然散发的威严气息。
在场众人皆是一愣,空气似乎凝固了起来。
江馥却是第一个从这突如其来的冷僵中回神,上前一步,微微欠身,柔和的笑了笑才道:“侯爷回来了,可曾用过晚膳?要不要吩咐厨房……”
“呵。”裴坼的目光如寒潭般幽深冷冽,落在江馥的脸上,嗓音也仿佛沁了冰霜一样。
“好一个侯府当家主母,当真是进退有度。”
话落,裴坼再不去看任何人一眼,径直大步走到江阮宁身前,蹲下身来,抱住她那因弱软的身子,语气中满是焦急与心疼:“阮阮……”
江阮宁很想告诉他别废话了,赶紧找陈医师,可还没蓄足力气开口,就听国公夫人隐含冰冷怒意地道:
“本夫人可是侯爷的岳母,难道侯爷不该先问安行礼,再理会那些不重要的闲杂人等吗?”
“闲杂人等?”
裴坼的双眸如同寒星一般,看向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老女人。
嗤得轻笑道:“本侯尚未追究国公夫人在我侯府擅自施刑之责,你们便应识相些,趁早离去。竟还胆敢大放厥词,称本侯的爱妾为闲杂人等……来人,送国公夫人出府。”
“侯爷……”
“姐夫……”
江家姐妹皆是一怔。
全然没有想到裴坼会为了这个女人而失礼于正牌岳母,要知道国公夫人也是有诰命在身的,身份何等尊贵。
“裴坼,你好大的胆子。”国公夫人被气得身子发颤,胸膛急剧起伏。
直指裴坼,好一会儿才平复了气息,接着说道:“任你定安侯在朝堂上如何风光,本夫人都是你的长辈,是你的妻娘岳母。你竟然为了一个下贱之人,当众顶撞本夫人。你就不怕此事传出去,在你宠妻无度的诨名上,再加一条蔑视妻娘的罪名吗?”
“您都不怕自己堂堂国公夫人的名誉受损,不顾身份,在我侯府中惩治本侯的人。本侯自然也无所惧,相反,本侯倒是还要问你一个教女无方,无子善妒的过错。”
裴坼勾唇冷冷一笑,继续道:
“江馥入府三载未有子嗣,本侯应你们之求,容下国公府庶女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