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哪怕就一眼。
裴坼眼中怒焰升腾,紧紧盯着苏媚,沉声道:“甄仕昌今日上门捉拿江阮宁,是秉承了太后的旨意。”
苏媚冷冷的弯唇,嗓音中有一丝得意:
“江阮宁身为妾室,恃宠生娇,被当家主母略施薄惩,原是情理之中。可是她却心怀怨恨,胆大妄为的下毒谋害其性命。此事已非侯府内部的私怨,而是关乎藐视朝廷威严的大罪。华光夫人乃先帝亲封诰命夫人,身份尊贵,非同小可。江阮宁这一次,非死不可。”
裴坼心中焦急如焚,猛地松开了紧握苏媚手腕的手,声音低沉而坚定:“江馥之死与江阮宁毫无干系。此事本侯定会查个清除,给护国公府一个交代,亦给朝中诸臣一个圆满答复。”
苏媚勾唇一笑,媚态横生:“可是甄仕昌已经掌握了人证和物证,怕是不劳表哥费心了。”
裴坼眉头紧锁,目光如炬,紧紧锁住她的双眸道:
“你竟为了一个微不足道之人,置大昭律法于不顾?这岂是你身为皇族应为之举?”
苏媚幽幽地收起了那造作的媚态,神情当中浮现出一抹哀伤。
“大昭的律法严明,自是不过错怪一个好人。当然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该死之人,咯咯咯……”
话落,苏媚以袖掩唇,痛快地笑了起来。
“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裴坼怒极转身,大步向外走去。
这一次苏媚没有再阻止,只是嗓音清脆地在他身后提醒:“表哥莫要着急,还有时间等表哥好生想清楚。媚儿在慈安宫等表哥的好消息哦。”
待那抹紫色的身影终于消失不见,苏媚脸上的笑容才如融化的冰雪一般,消失殆尽,只留有一片苍白和死寂。
青山恭谨着步伐走进来,低头立在苏媚身侧,心疼地道:“娘娘何苦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如此作践自己,连奴才看了都心痛万分。况且依奴才看,裴侯未必会如娘娘的愿。”
苏媚攸的冷冷一笑,道:“表哥若是不愿因江阮宁而向本宫求情,那就说明她在表哥的心里还不够重要,本宫开心还来不及呢。不过,若是表哥真的那么在乎她,甚至愿意为了她而对本宫曲意逢迎,百般讨好,那么江阮宁就更应该死。”
苏媚的眼底冰冷的杀意渐渐浓郁。
青山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神色复杂地应了声是,便不再多言。
裴坼快步奔往府大门外,人还未到,就听见前方一片喧嚷之声。
“你们放开,我们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