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三日后就要公审此案,届时还请侯爷您定将嫌犯送回去受审呢。”
裴坼闻听此言,顿觉头痛。
从前,这一切都只是被他当成朝堂政务来处理,到不觉的有何为难或是艰阻。
可如今事关江阮宁,他竟开始觉得进退不易,举止困顿难行。
这倒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听到裴坼叹气,阿乐先是愣了一瞬,在他的印象里,似乎还从未见过有什么事情能让这位大名鼎鼎的定安侯感到难为。
于是试探的上前轻声询问道:“侯爷,该不会是真的对那江家庶女动了心吧?”
裴坼低垂着的眼皮不由一挑,随即抬眼看他,神色极为不自在的躲闪着目光,不去与阿乐对视。
“何以见得?本侯只是,只是感激先前她对本侯的帮助,给了本侯喘息的时间,专心应付朝堂之事,还有详查靖州宗亲诸事……”
“本侯总不能做那过河拆桥之人,不顾她的死活,明知道她不是杀人凶手,也任由她被甄仕昌严刑逼供,去顶那杀人之罪吧?”
阿乐瞧着裴坼那副自欺欺人的模样,忍不住心底发笑。
完了,咱们的裴侯这一次确保动心无疑了。
不过是当局者迷,或是他现在还不肯承认罢了。
“咳咳,既然侯爷笃定阮姨娘绝非真凶,那侯爷猜测到底是谁毒杀了先夫人呢?”
阿乐突然正色发问,裴坼果然也收整思绪,面色微严,眼眸轻眯的沉声道:“今日本侯特意观察过护国公夫人,倒是觉得此人有些许可疑之处。”
阿乐的脸上并没有出现惊诧疑问之色,依旧平静如常:“寻常百姓人家,父母之爱全系子女于一身仍觉不够。哪怕苦自己一辈子,也不希望儿女受到半分伤害。可那些身居高位,贵门显赫之家族却往往可以为了家族利益,兄弟子侄的前程,而牺牲掉自小悉心培养的女儿一生的幸福,甚至不惜以其性命为族人铺路。”
阿乐似有所感的轻轻一叹,接着道:“如此想来,还是平常百姓的天伦之乐更为可贵。”
裴坼听他说起这话,脑海中突然想起江阮宁对他曾说过的那些话。
以后宁愿归于朴实山间,也不喜这上京繁华之地。
裴坼的心重重一沉,他又何尝是真的喜欢这尔虞我诈的官场,波诡云谲的朝堂呢?
只是时候未到,他的任务也还未完成,所以抽身不得罢了。
“对此,你可有了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