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知道自己一旦暴露踪迹会是什么悲惨下场。
可血咎的命令,她根本抗拒不得,只能以身犯险,抱着一些侥幸心思,结果还是惨遭毒手。
血咎又何尝不知道自己这个后嗣会是什么命运,可有些事他终究是要亲眼见证一下的。
如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不甚欢喜,至于一个合道后嗣之死,与他此番谋划之事比较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反正他后嗣众多,死上几个根本不打紧。
“也不知道能不能避开……”血咎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说话间,身上的气息再变,原本血刃的实力不算太强,但也不知血咎此刻施展了什么秘法,血刃这具身体内的所有潜能竟被全数逼迫了出来,一身气息节节攀升。
这遮掩大阵布置的粗糙,本就是血灵他们仓促为之,根本受不得太大冲击。
所以随着血咎身上气息的攀升,大阵也有崩溃的征兆。
再过片刻,血咎身上的气息已至顶峰,也就是在这一刹那,遮掩大阵再支撑不住。
同一时刻,血咎体表处一团血雾爆开,已展开了血遁术。
一缕剑光如期而至!
血光纷飞时,血咎已掠出万里之地,可此刻他降身的身躯已不是完好之身,两只小腿自脚踝之下,尽数消失,切口处整整齐齐。
他动用了秘术,将这具合道身躯的所有潜能在短时间内爆发出来,虽说只能发挥出他自身一成的实力,却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可以欺辱的。
那剑奴连面都没露,只是遥遥一道剑气,居然就伤到了他。
血咎却不惊反喜:“有戏!”
他原本还生怕这剑奴不够强,如今看来,却是能满足他的要求,那这次谋划之事便已成了大半。
心念才刚转过,便骤然察觉巨大危机迅速逼近,他仓促间折身,避开一道袭来的剑气,却依然被剑气掠过的杀机刺的肌肤生疼。
再回头望,只见身后不知何时已缀上了一道身影,那应是个人族,一身皂袍破破烂烂,好似经历过无数次大战,透过破烂衣袍,可见身上千疮百孔的伤痕,右手持着一柄无鞘长剑,那剑看起来平平无奇,不显威势,但血咎依然从中感受到了巨大威胁。
他一眼就看出,这确实是一件至宝,而且是从未在里界出现过的至宝。
更让他在意的是,那剑柄处一道道血红色如血管一般的东西,将持剑的右手与剑柄牢牢连接在一起,让人乍一眼看去,好像这柄剑是从那人手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