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营帐让了出来,自己去和别人同挤了一间。
待到夜深无人,众人都已睡下后,香茗复又悄悄爬起,写下密函一张。
以独有的哨音召唤来信鸽,香茗将密函绑在信鸽身上,确认无人看到,这才将信鸽抛出。
信鸽扑闪着翅膀,在寂静的山林间无声地飞过,直直朝向京城所在的方向飞去。
京城,南郊。
一道尖锐的笛声骤然响起,短促高亢的低声如同一道惊雷,瞬间划破了京城宁静的夜空。
京城大街旁的一个茅草堆中,一个枯槁的身影仿佛提线木偶一般,瞬间从草堆上站了起来。
这人不是当初从大理寺中逃出的囚犯,还能是谁!
逃犯在京城中流浪多日,早已人不人鬼不鬼。
他浑身的皮肤都变得灰青,眼眶狠狠地从面颊上凹陷下去,极为可怖。
听到哨声,逃犯仿佛收到了某种神秘的召唤,空洞无神的双眼“唰”地亮了起来,变得极为狂热。
而后,他便四肢十分不协调地冲入了街道上。
京城凌晨时分的大街,已经鲜少还有行人。
但很快,几声凄厉的惨叫便响彻了京城的街道!
囚犯逢人就咬,一眨眼的功夫,就又有几人受到重伤。
黑暗中,秦秀握紧手中短笛,脸上满是畅快不已的轻蔑冷笑。
“破晓后的京城,可就要热闹得很了!”
“明天,可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