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中年人少说也有三十出头,如今竟然管自己叫哥,实在有些叫老了。
“别别别,别这么客气。”李致连连摆手,“叫我李致就行了。”
“致哥,我跟你讲,这个马三儿可了不得。”尹兆麟打开了话匣,开始滔滔不绝地向李致讲述了起来。
“别看这个人长得磕碜,脸上刀疤又骇人,倘若他不想要这副面孔,分分钟就能换做另一个人的模样!”
李致瞬间来了兴趣:“哦?想不到郸城竟然卧虎藏龙,还有这般能人异士!”
马三儿被夸了几句,有些飘飘然:“小人一生别无他长,易容之术还是略懂一二的。”
“除了身形不能改变之外,无论变男变女,变老变幼,变美变丑,纷纷不在话下!”
李致不禁啧啧称奇:“一个字,绝!这样的高超本领,我还是第一次见。”
从前李致也只在小说中看到这样的桥段,如今易容大师就坐在自己眼前,令李致不免赞叹不已。
几杯酒下肚,三人越聊越投机,越聊越起劲,竟胡乱称兄道弟了起来。
“马三儿大哥,你有真本事,我敬你是条汉子!”李致有些神志不清,醉眼惺忪地向马三儿举杯。
“老弟!我看你也是性情中人。你是麟哥的大哥,那你就是我的哥中哥……嗝!”马三儿也早已口齿不清,头昏脑胀。
一旁的尹兆麟双眼通红,望着马、李二人,开始傻笑起来:“哥……哥中哥,那不还是哥。没文化真可怕!哈哈哈哈……”
三人酩酊大醉,走出酒楼时,已是午夜时分。
李致喝得烂醉如泥,被人塞在了一辆马车上,径直奔向了都护府。
夜凉如水,嘚嘚的马蹄敲击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李致大醉一场,在房中一觉睡醒,便下令离开郸城,继续向肃州进发。
香茗赶了个大早,端了一盆热水,守在李致的门前。
“公子,让香茗为您梳洗吧!”
说着,香茗便伸出手来,想要推开李致的房门。
谁知李致的房门竟纹丝不动,显然是从房间内上了锁。
香茗依旧不死心,依然执着地轻叩李致的房门。
“公子,公子?您醒了吗?”
“再不梳洗就来不及出发了!”
“咦,香茗,你在这里干什么?”王振从门前经过,十分诧异地问道。
香茗顿时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