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之遥兄,你我这么多年交情,什么任务,真就半句不得让我知晓一二?”
他畅叙起旧情来:
“六年前我为使,前往云山帝境,之遥兄如何待我,我可是铭记于心,就图一报。”
“你这什么都不说,待会儿离公子来,我就算想帮衬一二,恐也难以插话呀!”
华之遥深深望了他一眼,微微摇头,并不作声。
“哎呀!”
月宫奎看得一急,捏起拳头,最后也只得是轻轻锤了一下桌面,“之遥兄,你不要这样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啊,老弟我看得太难受了。”
“月宫奎,我怕是真要死了。”
什么?
这话一出,月宫奎神色怔住,急问道:“之遥兄何出此言?”
“恐怕还得死在你寒宫帝境。”
这又是在说什么!
月宫奎听得心寒,连连道:
“之遥兄不要吓唬老弟啊!”
“你为云山使,在寒宫帝境的安全,那是绝对有保障的。”
“别的不说,就算之遥兄要死,老弟我也只会在你前头……寒宫帝境绝非龙潭虎穴,就算是,纵有危险,我给你垫背,我死你前头!这么说,老兄你可安心?”月宫奎掷地有声。
华之遥望着他,面色这才柔和了些许,眼神也多了一丝感动。
月宫奎刚要心喜。
却见华之遥又沉沉闭眼,徐徐摇头,长长出了一叹,再不作声。
别呀……
你说话呀……
我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如此作态,这叫人如何是好哇!
“之遥兄,抛开立场不谈,只论交情,你信我不?”
“信。”
“那你是觉得,我月宫奎在这寒宫帝境,还保不住你?”
“对。”
“既如此……啊?对?之遥兄,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月宫奎人麻了一下。
华之遥叹道:“倘若要杀我的人,是离公子呢?”
迎客厅安静了。
尴尬,在无声的沉默中蔓延。
月宫奎嘴角抽搐了几下,强扯出笑容:“平白无故的,离公子怎么会杀你呢,之遥兄说笑了,哈哈,啊哈哈……”
他捏起茶盏,小小抿了一口,难以下咽。
这茶真苦。
原来不是视死如归,是真的要死了?
华之遥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