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跟刘婉儿好好谈谈是不可能了。而且大家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指不定明天整座山都被水淹没了。
古卓严肃道:“我打算找个机会跟她谈谈,如果谈不了——”
“谈不了就给绑了!”古扬毫不犹豫说道。
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古扬。
古扬轻咳一声,“我说的不对吗?”
方行川张了张嘴,但话未说出口就听人蓦的哀嚎了起来。
“儿啊,我的儿啊,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老天爷啊这是不让我老婆子活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刘氏正趴在江长青的身上放声嚎哭,刘氏衣衫褴褛,头发蓬乱,整个人像是刚从河里爬出来的一样,满身的泥浆。
不过这里几乎所有人都像刘氏一样狼狈,有些甚至比她还狼狈。
“是谁?是谁伤了你,是谁伤了我儿子?”刘氏崩溃的大声吼道,深陷在眼眶中的双眸犹如讨债的厉鬼,愤怒而怨憎。
江长青回想着刘婉儿方才的绝情,心里也生出了恨意,但是刘婉儿已经跑了,而且她还有那个男人撑腰,他娘根本奈何不了刘婉儿,最重要的是,他舍不得就这样跟刘婉儿断了,他相信刘婉儿只是一时被那个男人迷了心窍,她终有一天会回心转意的。
“你说话啊,是谁刺伤了你,你说啊。”刘氏崩溃的催促问。
江长青嘴巴动了动,旋即竟是指向了燕卿,“是她,是九娘。”
无辜躺枪,燕卿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都什么时候还揣着这点腌臜心思呢。
“你伤了我儿子?是你伤了我儿子!”刘氏厉声质问。
燕卿懒得跟她吵,“我压根就没碰他,究竟是谁伤了他,你问问旁边的人就知道了。”
可是燕卿却忘了一点,旁边的人哪会帮她澄清啊。
薛家在云阳县势力可不小,那个女人明显是薛公子的姘头,他们疯了才会得罪对方。秉承着多事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众人都别过了头去,有的索性用衣服把头包住缩到了一边。
刘氏已经气昏了头,见没有一个人说话,便默认了燕卿在撒谎,当即厉声骂道:“不要脸的娼货,贱种,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这么大,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你怎么不去死啊,当年就该让你死在琉璃山脚,活该你亲生爹娘不要你,没人要的贱种!”
若是一般人听了这话,哪还能忍啊,可是燕卿听了只觉得好笑,她又不是江九娘,当然不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