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原身爹娘隐忍的性格,怕是对付不了,穗穗只好起身,躺了这么久,脖子倒是好受了很多。
“乡亲都来评评理!常家就是想攀诬我的儿啊!”
秀才娘尖锐的声音,一字一句都敲击在围着她看热闹的妇人们的心尖上。
“是啊,这样伤风败俗的事,万一被别人知道,肯定会连带着瞧不起我们村里的妹子!”
“这可不行,我们这几家的女儿可还等着嫁人啊!”
“这常乐不管是死是活,都不能再留!”
“对,沉塘,不能脏了村里的名声!”
常乐爹一直隐忍着,直到听到“沉塘”,他终于暴怒而起:“吕家婆子,你儿子干的坏事,他心里清楚,乐宝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偿命!”
“偿命”两个字他几乎是呐喊出来的,直震心肺,一下就压得门口一众妇人不敢张口。
吕婆子更是明显的一个愣怔,她没想到平日老实巴交的常乐爹,眼下居然青筋怒张,那攥着的拳头,硬实得跟锤子似的。
穗穗正好走到堂门后,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爹刚才那声呐喊,不只是意识上的震慑,还有力量上的感觉,五脏六腑都被震动。
普通的喊声,哪怕声音再大,顶多有些刺耳,哪有这般的震慑?
就在众人都不知所措的时候,穗穗带着疑惑,从堂门后走出来了。
“爹,娘。”她淡定了喊了声。
他们听到声音,诧异的回头,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是担忧和不安。
娘立马上前拉住她,紧张道:“乐宝,你不舒服,先回去躺着。”
爹也说道:“是啊,乐宝,你先回屋,爹和村里的几个婶子商量点事,马上就好。”
“爹、娘,我再也不会做傻事了!”常乐懂事的朝他们努嘴微笑道,眸光凌厉的看向门口的吕婆子,道:“毕竟,坏人都没死,我得好好活着,让他们付出代价。”
见穗穗话有所指,常乐爹立马警惕起来,“乐宝,有爹在,旁人休想再伤你分毫。”
吕婆子也不含糊,道:“就你们家这样的,不害别人都谢天谢地了,光天化日,一无媒人说亲,二无长辈做主,你家的小娼妇就挺着肚子里的孬种来我家,要我儿娶她,我呸!”
常乐爹握着拳头就要上去,穗穗及时拉住了他,对吕婆子道:“别在门口叫唤了,你来这,不就想把事情搞大吗?”
“当然要搞大,你个没有上恭下敬的娼妇,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