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指着她鼻子骂。
“你胡乱给我扣什么罪名!我哪里对周大人不敬了,这个大夫能同周大人相提并论吗?!”
林岁宁转而看向父亲。
“你就任由她胡闹吗?让三妹忍一时之气又如何,非得等周大人上门来问责了,才有趣吗?父亲已经做了这样多,难道要被三妹折腾得功亏一篑?”
林诚录从不由这个女儿牵着鼻子走,这会儿倒痛痛快快的摆出厉色来。
“芳菲,回去闭门思过!”
赵大夫到底是长安来的。
长安是个遍地权贵之处,没点本事,还真难以在长安这个繁华之地混下去。
长安来的人,不管是谁都不可轻视,尤其赵大夫在医者中风生水起,谁知道背后有什么靠山。
林诚录不清楚赵大夫的底细,自然宁可忍让三分。
再者,赵大夫还是周大人专程派锦帐马车送来的,可见周大人颇为重视。
林芳菲仍然不服气。
“父亲!我凭什么要让着一个大夫啊,他只是个大夫啊!”
万莲也会看局面,劝着闺女说:“你就听你父亲的,别在这惹是生非。”
父亲母亲都不向着她,林芳菲也就没辙了,不甘心的跺了跺脚,狠狠瞪了林岁宁一眼,提起裙子跑出去。
林岁宁走到赵大夫面前,恳求的语气道:“我姨娘昨日吐了两回血,怕是伤了肺腑,周大人也是担心姨娘性命,劳驾大夫仔细看看了。”
赵大夫本是被气得想提起药箱走人,大不了把那四百两白银退还给周大人。
他不差钱,也不怕得罪周大人,没必要更深露重的来挣这窝囊钱。
但他不吃硬,却吃软。
眼前的小姑娘一双水汪汪的眼,诚恳祈求的望着他,好似要是拒绝了她,下一瞬便要哭出来。
赵大夫放下药箱,对屋子里那对夫妇道:“县丞大人,夫人,请先回避。”
万莲还想杵这儿,林诚录一个眼神,她便跟着走了。
林岁宁也准备出去。
赵大夫喊住她。
“这位姨娘什么状况,伤势怎么来的,几日功夫了,你都清楚的吧。”
方晚葶正午开始突然有了体热,眼下额头很烫,人昏迷不醒。
方才赵大夫也询问过那对夫妇,可他们听不懂人话似的。
林诚录反反复复只说自己对方晚葶动家法的缘由,说她不尊夫人,做错了事,小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