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某一间厢房内。
欧阳虞兰呛的水都咳了出来,也施了针,却迟迟不见转醒。
永安侯在床边守了会儿,不见起色,吩咐道:“把夫人带回去医治。”
梁王妃刚要命人让路,林岁宁却出声道:“且慢。”
永安侯寒厉的目光扫向她。
“郡主,你身份尊贵,但国有法纪,并非妄为之地,事后我自会替夫人要一个公道。”
林岁宁缓了缓惊骇未定的心神,嗓音微微嘶哑。
“侯爷,夫人以往可有忽然昏厥之事?”
“我夫人身子一向康健,”永安侯冷哼,“你想说我夫人偏偏与你单独相处时,在你面前昏厥,然后偏偏落了水?”
林岁宁道:“事实如此。”
她转而面向李玄泽。
“请太子殿下传太医来,仔细查看欧阳夫人病体。”
方才,她在荷塘边遇见赏鱼的欧阳夫人。
欧阳夫人要凑她耳边说句话,才刚吐出一个字眼,便突然两眼一闭,落入水中。
她大声呼救时,视线不曾离开欧阳夫人,却见欧阳夫人在水中半点没有挣扎。
故而,在落水之前,欧阳夫人就已经昏迷。
李玄泽当即吩咐人去传太医。
梁王妃让大夫到面前来,“你看侯夫人身子底如何?”
大夫一五一十答道:“侯夫人呛出水后面色恢复红润,舌苔如常,脉相稳健,想来身子无恙,就是不知为何不醒,或许再过会儿便会醒来吧。”
梁王妃摆摆手,示意大夫退下去。
永安侯嫌侍女们墨迹,将夫人扶起都费了好大功夫,便亲自用薄被褥裹了夫人的身子,打横抱起往外走。
他是武将出身,抱个妇人毫不费力。
山竹伸出一条手臂,拦住永安侯去路。
“侯爷,太医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
永安侯看向太子,“传了太医,是要将此事闹到陛下面前吗?”
林岁宁沙哑着嗓子道:“侯爷方才便说,势必向我要个公道,不传太医,这事陛下就不会知情吗?”
永安侯面色铁青。
“都是气话罢了,何以闹到那个地步。”
林岁宁坚持道:“侯爷爱重夫人,又岂能不允太医为夫人诊治?”
哪怕侯府不予追究,可若是此事查不明白,她便会一直背负着推侯夫人入水的罪名。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