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苦的,但这药有一股新泥的气味,入喉却辛辣得刺鼻。
那日为了治太子的醉后昏睡,她走马观花地翻看了许多医书,似乎在医书上的见过这种记载,有一味特殊的药材正是如此。
她记得,这种药材被列为禁忌慎用的药材之一,故而她特地多看了眼。
那到底是什么,是何功效,她眼下记不起来。
闻映月哀求着说:“这个喝了好难受,很困,姐姐,我不想喝。”
林岁宁看了眼窗外。
窗外,门口,都站了许多侍卫。
先前她都认为这是在保护映月,但如果,这些不仅仅是保护,而是监视呢?
她没法把药倒窗外。
倒在屋里,又会留下经久不散的气味。
仔细想了想后,林岁宁把药碗拿到自己唇边,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
这药比平常的药还难喝,不仅苦还辣喉咙,几度差点儿吐出来,她都忍下了。
喝到最后还剩一点儿,她用手指沾了点,抹在闻映月唇边。
丫鬟回来时,林岁宁把只剩一点药渣的空碗递出去。
“这么苦的药真是难为映月了,不过映月真的很乖,到底是喝干净了。”
丫鬟面露感激:“是啊,平日里实在没法子,得强按着才灌下去,王妃也心疼,到底是郡主有法子。”
林岁宁说:“那往后就不要强灌了,让我来哄,映月听我的。”
她抱起猫走出去,回头看了眼,正巧看到丫鬟鼻子凑到闻映月的嘴边,在闻味道。
那药气味那么大,吃了药和没吃过药的嘴,到底明显。
林岁宁看到,丫鬟在闻过之后,这才松懈下来。
……
这药劲上来得很快。
还没走回到院子里,她已经有些心慌气短。
前方那棵树无端变成了两棵,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得黑白,也突然一片血色短暂糊住了眼。
林岁宁额边细碎的汗珠蹭蹭往外冒。
双脚发软发麻,不知是吓得,还是药的作用。
她没敢让自己停步,也不敢让自己走得太快,尽量保持着若无其事的模样,不紧不慢的回到院子里。
直到进了屋中,关上门,她身子靠着屋门缓缓落下来,坐在微凉的地上。
方晚葶过来扶她。
“这是怎么了?”
林岁宁发觉自己的嗓子竟然很难出声,好似有东西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