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京深听完,在车窗上抖了抖烟灰。
“你告诉他,要是再闹,这辈子都娶不到老婆。”
他拧眉,觉得这样怕是震慑不了顾绰言。
于是又道:“王姨,你把电话放到绰言耳边让他听。”
王姨照做。
仿佛是听到了那边顾绰言的“哭闹”,顾京深收敛起了平时当温柔长兄的笑容,声音无比威严和冰冷。
“我再告诉你,你不仅娶不到老婆,你这么毛毛躁躁沉不了气的性子,付家小姐知道了肯定也不会看上你,更不会跟你见面了。”
顾绰言被他的话吓到了,果真不闹了。
顾京深又嘱咐了王姨几句,便挂了电话。
他又一个人在车上安静地抽了一会烟。
他在女人面前伪装得完美,斯文儒雅,毫不出错。
如果她知道自己也会沾烟的话,应该会很惊讶吧。
顾京深的手搭在了车窗上,烟雾随着冬天的风飘散在空中。
后视镜里那家纯白的工作室仍静静地停留在原地,冷白的墙体颜色,很容易就让人想到象征白月光的白玫瑰。
顾京深看了看,便从车上的收纳屉里取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穿着条很文艺的白裙,读高中的年龄,脸蛋青涩又清纯,五官开始逐渐长开。
她正手持着画笔,在学校里的一间画室里画画。
因为拍照的人是偷拍的,紧张,手一抖,照片便变虚了。
少女侧过来的脸带着点模糊,又因为冷白的肤色和白裙,变得微曝,像给照片打上了层白月光的氛围滤镜。
顾京深看了很久。
最后这张照片又被放回了收纳屉里。
付烟回到工作室,在楼上的画室刚工作了没多久。
很快,她就听见楼下的田小月又在喊。
下了楼,便看见了门口又停了辆熟悉的白色奔驰。
顾京深捧着一朵花束下了车,一边将车门关上。
她眸光诧异。
很大的一束花。
纯白,优雅。
顾京深那张掩藏在鸢尾花花束后面的温雅容颜眼含笑意地注视着她。
“抱歉,刚才不知道这件工作室是付小姐你的,所以没准备什么礼物。”
“所以我刚才在附近路边找了很久,才找到了家花店,礼物准备得是潦草了点,希望付小姐不要嫌弃,摆在工作室里养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