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荷包,塞进嬷嬷的衣袖里,她姿态放低,开口,“嬷嬷哪里话,您的教导我都放在心上,只是初来乍到,凡事还得多仪仗嬷嬷才是。”
嬷嬷偷偷掂量了下荷包,分量不轻,可见坊主是个出手阔绰……,既拿了人好处,她当即展开笑颜。
“哟,凌烟舞坊的坊主长袖善舞,为人玲珑,那可是出了名的,就算我个深宅老婆子都有所耳闻,果然今日一见,所言非虚啊。”
坊主恭维道:“哪里的话,我们都是外头的野路子,头次进相府,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不甚惶恐。”
坊主都将话暗示到这个份上,嬷嬷也是积年成了精的,自是懂她的意思。
“相爷呢本不喜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府中养了些舞姬乐师,本来人是够的,不需要从外头找,但这次是国师头回来做客,他是见惯了,相爷便想换批新鲜的消遣。”
嬷嬷的话夹枪带棒,颇有些讥讽的意味,同样都是奴才,家养的,和外面抛头露面讨生活的,自然是有差距的。
坊主这种暗里塞好处的人,她几个时辰下来,不知收了多少,同样都是一个目的,都想打探相爷喜好,想一举攀上相府这个摇钱树,以后做长久买卖。
可相爷是什么样的人物,他的心思和盘算,岂是这些货色能够揣摩的,嬷嬷一句话,就将他们都打发了。
坊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花了银钱出去还碰了一鼻子灰,可对方是相府的人,她只能生生将这口气咽了下来,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道:“嬷嬷教训的是。”
“回去吧。”嬷嬷翻了个白眼离开。
坊主又气又羞,却没法发作,最后灰溜溜的原路返回。
坊主让她们散开,“赶紧补妆打扮,别误了时辰,都打气精神来。”
众舞姬称是。
安锦舒找了个角落,观察着她们的发髻,然后自己动手盘发。
收拾完毕后,安锦舒想趁着坊主不注意,溜出偏阁去别的地方看看,但她还没走出去几步,就被人拦住去路。
“你干嘛去?”突然冒出的不速之客,着怜人打扮,想来也是别的戏园子里人。
安锦舒谈定的说道:“去更衣。”
“更衣?你才来多久就憋不住了。”怜人像是有意刁难,她的声线有些高,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安锦舒轻笑一声,“人有三急,这位姑娘你的心真宽,什么事都管啊。”
那边的坊主听到动静,也走了过来,她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