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睛,明晃晃写着你连这个都忘了吗你这个无情的女人你果然不爱我。
绷紧脸,少年试图装作自己不在乎,然而不到一秒破防了,眼里又泛起泪光。
我:“……”
这不怪我,他穿的那么早熟,长得也那么早熟,还是个低音炮,沢田纲吉上初中也才157,他吃增高药了么,区区初中生居然快一米八了,这合理吗?
等等,沢田纲吉是谁?
我的头好疼,一定是失忆的错。
捂着脑袋,我狡辩:“是那个啊,那个,因为我失忆了。”
我非常不走心的棒读:“头好疼,一定是有人偷了我的钱包,总而言之,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
胡乱揉他的一头卷毛,我让他忘记这件事。
“真是的,小孩子要听大人的话,你看看你,作业写完了吗,小天才电话手表充电了吗,拿了几朵小红花,听老师的话了吗?”
他:“……”
睁着湿漉漉的眼,他反驳:“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总是这样,我已经是要上高一的成熟男性了!”
……哭着说出来一点可信度都没有啊少年。
我若有所思,拍拍他的肩膀。
“原来如此,是我错了,你已经是个不能和你握右手的男子高中生了。”
“那么,作为成熟的男高,你自己走吧,我要回去写报告了。”
把伞留给他,我自觉给他留下青春期男生该有的私人空间,还没走出去两步,腰间又挂了个什么东西……我的腰要断了,谁来安慰一下我这个成熟的研究员大姐姐啊,研究员的人权在哪啊喂。
蓝波·波维诺你是哪来的牛皮糖吗,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接受当一个麻烦哭包的监护人。
是因为工资高吗,还是因为工资高,不就是工资高那么一点点吗?
哦呀。
……是的,我接受。
点开手机到账通知,我想我果然还是个认真负责的监护人。
看吧,还得是钱辈出马,这年头连道德沦丧没心没肺的研究员都要转行当保姆了。
……
闲逛半天,记忆还是没有要恢复的迹象,只有一些模糊的片段隐隐约约在脑海中闪现。
说不定我真的要失忆下去了。
真是奇妙,一些东西明明很陌生,接触的时候却莫名有种特别的感觉。
抓紧时间把报告写完,我才舍得抬头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