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定会倒大霉。
“大胆!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覃大人一把年纪还来富乐院,本就耗损了一些阳气。
又有幸在雅间亲眼目睹了林知的尊容,没有当场一口气背过去惊厥而死,实在是他这老头子心理素质超强。
现在此处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那种怪物,他不敢再呆。
却没想到,身份在此时根本不顶用。
看守的靖宁卫并不惯着他,尊老爱幼这种美德得分人。
眼前这位覃大人一年弹劾靖宁卫三百多次,平均一日一弹劾,靖宁卫哪里会给他好脸色。
这副百户抱着刀,冷眼看他,冷漠道:“覃大人还请保重身体,若是在这秦楼楚馆犯了心疾,您老定能名流千古。”
“你……”覃大人枯树枝似的手抖个不停,脸涨得通红。
终是又骂骂咧咧仰头骂了几句沈晏,转身离开。
“呸!”
这副百户冲他背影吐了口唾沫,忽然想到些什么,歪嘴一笑,叫来一个校尉。
“去查查,今天这死老头子是哪个姑娘接客的,找到了仔细盘问清楚。”
他嘿嘿笑道:“最好把这老东西屁股上有几块老年斑都问清楚。”
附耳来听的校尉也露出一肚子坏水的笑容,点头道:“大人放心,小的知道了。”
说完,就按着刀柄,兴高采烈的走了。
类似的小趣事发生不少。
等到堂中一片寂静,抱头蹲着的人开始接受自己不配合,就有人帮助他们配合的现实后,尽管盛京已经夜深人静,富乐院依旧灯火通明。
佩刀巡查的靖宁卫在前,后面是一辆辆的小推车。
上面摆着几个巨大的酒瓮。
靖宁卫的校尉端着酒碗,用勺舀了,要求堂中人一人饮上一半,另一半撒在身上。
保证不会有蛊虫残留。
费用是每人二十两。
靖宁卫不是慈善机构,每一次行动都要消耗行动经费,能从这些肥羊身上找补回来倒也不错。
至于身上银钱不够的,接受欠条。
左右没有靖宁卫要不回来的账。
这些又饥又饿的人,不得不龇牙咧嘴,将大半碗劣酒灌进胃里。
众生百态,趣味横生。
吃饱喝足的赵鲤便含着山楂糕磨牙消食,站在窗边看笑话。
沈晏无奈摇头,放下手中批复的公文,正想劝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