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酱红色。
在门头贴着白底黑字的对联,看着就十分晦气。
最重要的是,门上不知刷了什么玩意,像是血,腥臭得很。
郑连定了定神,上前敲门。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门上刷的玩意,还有些粘手。
他敲了很久的门,就在他犹豫要不要翻墙头去看,又怕惹毛梁生时。
院里终于传来一阵脚步声。
门吱呀一声打开。
露出一个面容憔悴的老妇人。
老妇人面上原本挂着十分不满的表情。
但看见郑连身上鱼服,原本要发作的语言统统咽回肚子,化作惊恐。
她那么久才来开门,郑连也有些火。
但,他不敢发。
两人都哽了一下,选择礼貌待人。
“这、这位官爷,您找谁?”
郑连也态度极好的道:“不知这里可是梁钰的家?”
梁钰,正是梁书生的大名。
听他这样问,老妇人眼中先是狂喜。
而后猛然想到,眼前这人穿的官服是什么。
靖宁卫上门,能有什么好事?
老妇人的狂喜,化为满满的担忧:“不知,不知……官爷……”
她话再也说不下去。
因为她看见了郑连解开包袱皮,露出的骨灰坛子。
一股绝望拢上心头。
她的儿子说是去盛京就给家来信。
可家中一直没有收到信。
她总是梦见儿子泡在冰凉凉的水里。
现在,那些不好的预兆全部成真。
妇人啊了一声,若不是及时扶住门板,便险些后仰过去。
郑连急忙一手端着骨灰坛,一手拉住她。
家里有人听见这里的动作,绕过立在院子影壁,走了出来。
来者是一个下颌两缕胡须的男人,约莫三十岁.
他垂头走出一边道:“娘,快进去吧,问米要开始了。”
他抬头,看见郑连就是一愣。
郑连也被他的话弄得一愣,问米?
如果他没听错,问米应该是一种巫祝卜筮仪式?
通过某些灵感较强的人,以米这百家食用的东西为媒介,沟通阴阳。
请灵附体?
郑连顿时脸一沉。
梁生已经那副模样,若是问米请上身,说不得生出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