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兴描述着姜家的特征,接着道:“我与他家主人多年前有旧,近日正好来源宁,便前来寻访旧友。”
他的问话指向性很强,几乎一瞬间所有在树下做针线活的妇人,都想起了他说的是哪个姜家。
她们中有些年长的顿时色变。
有些后嫁进来的,显然也听说过传闻,讷讷不敢言语。
一时间树下一静,
下一秒,这些妇人收拾针线簸箕筐子,四散就要离开。
鲁建兴一看,就知道必有蹊跷。
他眼疾手快拦住一个。
这妇人约莫四十来岁,十分消瘦,看人时眼睛好像有钩子。
并不是说她眼神勾人,而是她的眼神中带着深深的审视和不安分,像钩子刮人一样,让人不舒服。
“嫂子留步。”
鲁建兴也不伸手拉扯,免得闹出点桃色趣闻来叫魏世看笑话。
他只是伸出手,然后展开手心。
里面码着五个铜钱。
“只是问两句话。”
那妇人见了钱有些意动,不过有点嫌少。
鲁建兴又从怀里掏出拳头大小一包麻糖。
这糖本来是他用办案经费买来,打算哄坊里这些小孩的。
现在也递了过去:“这还有包麻糖,嫂子拿着给家里孩子甜甜嘴。”
伸手不打笑脸人。
鲁建兴蓄着短须,看着也算英挺。
两人推拒,手挨了一下,这妇人顿时脸一红:“那、那行吧,您大老远来的。”
说完了含羞带怯的邀鲁建兴两人坐下说。
鲁建兴笑着应了。
魏世却默默往旁边走了一步。
心说不愧是京城来的,办事就是不讲究。
为了打听情报消息,江南老嫂子也豁得出去勾搭。
鲁建兴几个蹲富乐院盯梢,练出来的本事,派上了用场
很快就从这个妇人的嘴里,打听到了姜家的消息。
德如坊有四户姓姜的,但院中有大树的,只有一家。
十年前,这家人一夜之间,全家消失。
听到此时,鲁建兴一愣:“消失?”
那妇人给鲁建兴递了把炒的南瓜子,一边道:“当时姜家当家的得罪了大人物,咱们同坊邻居都知道。”
“姜家当家的却不愿意远走避难,在道上丢了威风脸面。”
“就将一双儿女送走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