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鲤干哕着,放下碗,往嘴里填了一把糖莲子。
缓了许久,才开口问道:“真人为何不参加前边的接风宴?”
无论黄礼还是林著送东西,都是随从。
赵鲤不信玄虚子身边没个药童,要亲自跑一趟。
赵鲤的问话,似乎让玄虚子有些为难。
原本看赵鲤喝药,脸上欣慰的表情一顿。
许久才沉声道:“道爷我不想去受气。”
不是他不参加,而是那破宴席,实在叫人难受。
林著还好,名声还有立场都被水宛的官吏欢迎。
黄礼也还好,脸皮厚。
旁人骂他弄臣,骂他阉党,骂他无气节。
黄大人清风过耳,唾面自干。
至于沈晏,旁人骂架诅咒,只是过嘴瘾。
沈晏杀人,那是真杀人。
毫不顾忌名声,也不怕对文人举起屠刀。
鲜少有人真的敢用命在他面前蹦跶。
唯有玄虚子,老道士被骂也是白挨。
因此老道士从不跟那些文人官吏沾边,就来寻赵鲤玩。
赵鲤看他委屈,宽慰了他几句:“真人没事,下咒打他们小人。”
扎个小纸人,一打臭嘴,二打胯下。
又不出人命还解气。
玄虚子真人听得她这孩子气的话,顿时笑了:“胡闹。”
他到底是有节操的,那等事情,第一次做是为了私怨,第二次就是为了利益。
一旦开了口子,就再也回不去了。
这一点,玄虚子十分清楚。
见赵鲤逗趣,他笑着应和几句,突然话锋一转:“阿鲤,昨日我在城中遇上些事,不知你有没空闲,同我走一遭?”
赵鲤一愣:“什么事?”